里面是厚厚一叠银票,面额不小,粗略一看,竟有近三千两!
还有几件黄澄澄的金器,一对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
贾琏的眼睛瞬间亮了,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抓起那些银票,亲了一口,脸上露出贪婪而扭曲的笑容:“哈哈!天无绝人之路!”
他丝毫没有窃取父母养老钱的羞愧,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这贾家,迟早都是他的!
他如今不过是提前支取罢了!
有了这笔“横财”,贾琏愈发肆无忌惮。
他在“百花楼”包下了最当红的姑娘,在“得意坊”一掷千金,引得那些赌徒和妓女们更是趋之若鹜,奉承话听得他飘飘然然。
然而,赌场无情。
不过十来天工夫,那偷来的近三千两银子并几件金器首饰,便又被他输得精光,还倒欠了赌场几百两印子钱。
债主逼上门来,说话极其难听。
贾琏焦头烂额,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东厢房。
这一次,他趁着贾赦被清客相公请去赏鉴一幅古画,再次潜入父母房中。
这一次,他更加熟练,也更加贪婪。
他翻箱倒柜,将贾赦珍藏的一方古砚、两幅前朝字画,以及邢夫人藏在妆奁底层的一包金瓜子、几支赤金簪子,尽数卷走。
东西刚到手,还没来得及变卖,这天下午,贾赦因觉字画挂得不正,想重新调整,却发现那两幅他最珍爱的、当做传家宝的米芾字帖和唐伯虎真迹不翼而飞!
老爷子当场就急了,如同被挖了心肝,在屋里团团转,吼着下人四处寻找。
恰在此时,邢夫人也回来了,想取金簪去银楼重新炸一炸,打开妆奁,顿时傻了眼——存放私房钱和金饰的夹层空空如也!
“天杀的!招了贼了!”
邢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下人们乱作一团,翻遍整个院子也无果。还是贾赦最先冷静下来,他想起贾琏近日的行踪诡秘,出手阔绰得反常,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
“去!把那个孽障给我叫来!”贾赦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指着门外怒吼。
贾琏正在屋里对着那包金瓜子和古砚发愁,琢磨着去哪里脱手才能卖个好价钱,听得父亲厉声传唤,心知不妙,硬着头皮磨蹭过去。
一进东厢房,就见贾赦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邢夫人在一旁抹着眼泪,下人们都屏息垂首,大气不敢出。
“父亲,您找我?”贾琏强作镇定。
“跪下!”贾赦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乱跳。
贾琏腿一软,下意识地跪倒在地。
“说!我房里那两幅字画,还有你姨娘的金子簪子,是不是你偷去了?!”贾赦须发皆张,目眦欲裂。
贾琏心里咯噔一下,嘴上却狡辩:“父亲这话从何说起?儿子怎么会……”
“你还敢狡辩!”
贾赦气得浑身乱颤,抓起桌上的一个镇纸就砸了过去,“你这几日在外头花天酒地,赌钱嫖妓,银子是哪里来的?莫非是天上掉下来的?!除了偷家里的,你还能有什么出息!”
那镇纸擦着贾琏的耳边飞过,砸在门上,发出巨响。
贾琏也来了火气,尤其是“没出息”三个字,深深刺痛了他。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那点恭敬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副混不吝的痞赖相:“是!是我拿的又怎么样?这家里的东西,迟早不都是我的?我如今急用,先拿来使使,有何不可?”
“你……你……你这个畜生!”
贾赦没想到他竟如此无耻,气得话都说不利索,指着贾琏,手指哆嗦得像风中的枯叶,“我……我打死你这个不肖子!”
说着,他挣扎着站起身,四处寻找趁手的家伙。
邢夫人也哭骂道:“琏儿!你怎么能这么干!那是我的棺材本啊!”
贾琏见父亲真要动手,索性也豁出去了,他腾地站起来,梗着脖子,声音比贾赦还大:“打死我?来啊!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个靠着卖祖宅银子苟延残喘的老废物!要不是我,你们早被债主逼死了!现在倒来跟我摆老爷的谱?”
这话如同毒针,精准地扎在了贾赦最痛之处。
他卖祖宅本就是一生之耻,如今被儿子当面揭短,更是羞愤欲绝。
“逆子!我……我撕了你的嘴!”
贾赦气血上涌,踉跄着扑上来,挥拳就打。
若在以往,贾琏或许还会顾忌父子名分,不敢还手。
可如今他已在赌场妓院里混成了滚刀肉,哪还管这些?
见贾赦拳头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格,用力一推!
贾赦年老体衰,又正在气头上,脚下虚浮,被贾琏这用力一推,竟“噔噔噔”连退数步,后腰狠狠撞在身后的多宝格上!
“哗啦啦——”
多宝格摇晃着,上面几件不值钱的摆件摔了下来,碎了一地。
贾赦只觉得后腰一阵剧痛,眼前发黑,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身子蜷缩着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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