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稳，稳得不像刚刚才下令屠灭了数千人。
腕上的通讯器震动了一下，是李玄苍的加密线路。
“结果。”
电话那头，只有两个字。
“报告国主。”
赵卫国沉声回答，“京城四大家族，所有核心成员、旁系血亲三百一十二人，名下产业高管及核心安保力量一千八百四十六人，已于五分钟前，全部清除。”
“没有一条漏网之鱼。”
“龙骧军，任务完成。”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久到赵卫过甚至能听到风声。
然后，李玄苍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仿佛能将骨髓都冻住的疲惫与冰冷。
“通知内阁，准备……收拾残局吧。”
“找到四大家族真正的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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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前一天晚上的信息风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那么当太阳升起，当龙骧军雷霆扫穴的结果通过半官方渠道逐渐披露时，整个大夏才真正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超级地震。
大夏官方论坛，一个平日里以讨论转职者技能搭配和副本攻略为主的平台，此刻已经彻底瘫痪。
不是被攻击，而是因为访问量过载。
技术人员抢修了三次，三次都在上线后的一分钟内再次崩溃。
残存的、还能勉强打开的社交媒体和新闻网站上，所有人都疯了。
“我草草草！真的假的？四大家族……就这么没了？一夜之间？”
“楼上的，自己看京城发布的公告！‘为打击恶性犯罪集团，我市配合军方展开‘惊雷’行动，现已取得决定性胜利’，这他妈还不够明白吗！”
“我的天……我住在京城郊区，昨天晚上一晚上都能听到城里传来闷响，还以为是打雷，结果是在打仗？！”
“岂止是打仗！我一个在市政工作的朋友偷偷告诉我，环卫系统今天凌晨接到紧急任务，出动了所有的洒水车，知道是去干嘛吗？洗地！洗街上的血！”
“叛国罪！官方通报的罪名是叛国罪！李玄苍牛逼！国主万岁！”
“万岁个屁！你们不觉得恐怖吗？四大家族啊，盘踞京城上百年，根深蒂固，说没就没了？这说明只要国主想，他能让任何人‘消失’！这是何等的权力！”
“楼上圣母婊滚粗！对待那群连人都不能算的畜生，就该用这种雷霆手段！不然呢？走司法程序？审个十年八年，最后找几个替死鬼？我支持国主！杀得好！”
愤怒、狂热、恐惧、崇拜……种种复杂的情绪，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空交织、发酵。无数人因为那些被曝光的罪证而义愤填膺，拍手称快；也有无数人因为国家机器展露出的狰狞獠牙而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李玄苍的名字，再一次被推上了神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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