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把大半碗牛乳喝完，满足地舒了口气，才猛地想起来：
“诶？慕容，你刚刚准备说啥来着？还没说完呢！那酒里不是毒，是啥？”
正因刚才那短暂对视而略微有些出神（虽然面上不显）的慕容秋，被皇帝一叫，立刻回过神来。
她迅速收敛心神，但眼底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极淡的、不同于往常的波澜。
她看了看赵小宝，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旁边垂着眼帘、假装整理托盘但耳朵依旧微红的苏清婉，难得地……竟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皇上，”慕容秋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了一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尴尬，“此物……非毒，但……您还……年纪尚小，有些东西，恐不适合听。”
赵小宝一听，不乐意了。
【朕心理年龄可是二十岁的现代男大！什么大风大浪（话本子里的）没见过？有啥是朕不能听的？】
他立刻摆出皇帝的威严（自以为）：
“说！朕命你说！在朕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是西域奇毒，名字特别绕口？”
慕容秋抿了抿唇，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为难，她又看了一眼苏清婉，低声道：
“皇上，苏姑娘在此，有些东西……实在不便详说。”
苏清婉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头垂得更低了，连脖子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赵小宝看看慕容秋那难得一见的窘迫，又看看苏清婉羞得快要钻进地里的样子，再结合“酒非毒”、“不适合听”、“有姑娘在不便说”这几个关键词……
他那个被各种网络信息和话本子熏陶过的脑子，突然“叮”一声，灵光一闪！
一个大胆的、刺激的、带点颜色的猜测蹦了出来！
【难道是……那、那、那种玩意儿？】
赵小宝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诸如“宫廷秘药”、“助兴奇方”、“阴阳合和散”之类的词汇。
怪不得慕容秋说不出口！
怪不得苏清婉在场会如此尴尬！这这这……这确实是很“不方便”啊！
一想到母后居然送这种东西给张墨和鲁巧，美其名曰“祝贺”……赵小宝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古怪，混合着震惊、尴尬、还有一丝“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的兴奋。
他干咳两声，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经一点，但眼神里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
“咳咳……朕……朕大概明白了。那个……慕容啊，此事……暂且保密，不要声张。这两壶酒……先收起来，妥善……妥善处理掉！”
他特别强调了“妥善”二字。
慕容秋显然明白皇帝“明白”了什么，脸上也闪过一丝红晕（极淡），立刻抱拳：“是，臣明白。”
她动作利落地将那两壶惹事的果酒收走，身影一闪，又退回了暗处，只是离开前，目光似乎又不受控制地飘向了苏清婉的方向。
苏清婉也立刻行礼，声音细若蚊吟：
“臣女……臣女告退。”
然后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退出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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