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彻勇音犹豫了一下:“这件事需要告诉卯之花队长吗?”
“当然。”小林时雨点头,“不过不是现在。等我伤势再稳定一些,灵压恢复到能承受深度共鸣的程度再说。而且......”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现在这样子去见队长,她大概率会微笑着把我按回病床上,然后说‘时雨君,养伤期间请勿做危险的事情哦’,虽然语气很温柔,但我觉得她真的做得出来。”
虎彻勇音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点头:“队长的确会那样做。”
“所以先保密。”小林时雨说,“等我准备好了,再向队长申请。在这之前......”
他看向窗外,瀞灵廷的天空一如既往地湛蓝,白云缓缓飘过,看起来宁静祥和。但他知道,这片宁静之下,是即将沸腾的火山口。
“我得先把自己的‘武器’打磨到最锋利才行。”
接下来的几天,小林时雨老老实实地待在病房里养伤。每天按时喝那碗绿油油的苦药,配合虎彻勇音的回道治疗,灵魂创伤以缓慢但稳定的速度恢复着。
期间四番队的队员们轮流来看望他。伊江村八十千和带来了最新一期的《瀞灵廷医疗月刊》,上面居然有一篇关于“时溯疗法在重症虚毒处理中的应用”的论文,作者署名是小林时雨和虎彻勇音。
“这是什么时候写的?”小林时雨翻着论文,一脸茫然。
“您昏迷期间,虎彻副队长整理了您的治疗记录,加上我的一些数据补充,联合发表的。”伊江村解释道,“现在已经成了四番队的标准教学案例了。”
小林时雨:“......”
好家伙,我躺病床上昏迷不醒,你们拿我的病例发论文?这算不算侵犯患者隐私?虽然好像也没什么隐私可言......
除了四番队的同僚,其他番队也有人来探望。狛村左阵来了一次,送了一盒据说对毛发恢复有好处的“狼族秘制草药膏”,虽然小林时雨很怀疑那玩意儿对白发有没有用,但还是收下了。
东仙要没有亲自来,但托人送来了一本《论正义的执行与代价》,扉页上还写着“愿阁下早日康复,继续践行医者正义”。小林时雨翻了几页,发现里面全是那种“为了更大的正义可以牺牲小部分人”的激进观点,看得他头皮发麻,赶紧合上了。
最让他意外的是,更木剑八也来了。
那天下午,小林时雨正在病房里做简单的灵压循环练习,忽然感觉到一股狂暴的灵压从远处直冲而来,紧接着病房门就被“哐”一声踹开了。
“哟!听说你为了救人把自己搞残了?!”更木剑八扛着刀站在门口,肩上坐着正在吃金平糖的八千流。
小林时雨看着那扇明显已经变形了的门,‘四番队的维修经费又要超标了,而且为什么每个人来看我都要破坏一扇门?这是瀞灵廷什么新的探望礼仪吗?’
“更木队长,八千流副队长。”他放下手中的灵压练习仪,“我的伤已经好多了,多谢关心。”
“关心?谁关心你了!”更木剑八走进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目光尤其在他那头白发上停留了几秒,“老子是听说你为了救八番队那个眼镜妹,用了没掌握的卍解,差点把自己玩死,特意来看看热闹的!”
八千流从剑八肩上跳下来,凑到小林时雨面前,大眼睛眨巴眨巴:“小林小林,你的头发真的全白了耶!好酷!像雪一样!”
小林时雨:“谢谢夸奖...”
“不过,”八千流歪着头,“小剑说,你现在肯定很不甘心,对吧?”
小林时雨愣了一下。
更木剑八咧嘴笑了,那笑容一如既往地狰狞而纯粹:“因为不够强。因为实力不够,所以在想救人的时候,只能用那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办法。老子最懂这种感觉了。”
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小林时雨:“所以,快点好起来。然后变得更强。强到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用付出这么大代价也能解决。”
说完他转身拍了拍小林时雨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小林时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等你伤好了,老子再来找你砍一场!这次可别又半路晕过去!”
然后他就带着八千流,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留下那扇可怜的门在风中吱呀作响。
小林时雨坐在椅子上,揉着发痛的肩膀,看着门口的方向,沉默了很久。
更木剑八说得对。
他不甘心。
不是因为头发白了,也不是因为受了伤。而是因为那种“无力感”。明明想救人,却因为实力不足,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达成目的。这感觉太憋屈了。
“所以......”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纹路清晰可见,皮肤下流淌着淡金色的时间灵子。虽然还很微弱,但正在一天天恢复。
“必须彻底掌握卍解。”
“必须变得更强。”
“强到足以在接下来的风暴中,保护我想保护的一切。”
窗外,夕阳西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头白发在余晖中泛着淡淡的金色,像是时光本身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病房的角落里,「千古刹那」静静躺在刀架上,刀身内金色的流沙缓缓旋转,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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