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镇的夜色比万雷谷的雷暴更让人窒息。江邪子的笑声在客栈里回荡了半宿,其间夹杂着几声模糊的哭喊,很快又归于死寂。你和苏沐月守在窗边,看着月光下空无一人的街道,掌心的天绝剑泛着冰冷的光。
“不能再等了。”你低声道,指尖划过剑鞘,“再拖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遭殃。”
苏沐月点头,软剑在袖中轻颤:“我去叫铁牛和小六,李师妹那边……”
“我去说。”你打断她,走到李青萝房门前,敲了敲门板,“李师妹,准备动手。”
门内传来窸窣声,很快李青萝推门出来,青云剑已经握在手中,脸上虽有紧张,眼神却很坚定:“林师兄,我准备好了。”
五人在客栈大堂汇合,铁牛捏着拳头,指节发白:“那姓江的就在西厢房,我直接一拳砸进去,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别冲动。”你按住他,“江邪子擅长用毒,且看他今晚的动静,身边绝不止那两个壮汉。我们分两路,我和苏师姐正面突破,铁牛你带着小六和李师妹绕到后院,堵住他的退路,切记不要轻易碰任何可疑的东西。”
“好!”铁牛重重点头。
就在你们准备动身时,镇外突然传来一阵悠远的钟声,“咚——咚——”,声音穿透夜色,落在每个人耳边,竟让人心头的躁火平复了不少。江邪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客栈里弥漫开一股无形的紧张。
“是镇外的‘望月寺’。”苏沐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传闻那寺庙荒废了几十年,怎么会突然敲钟?”
你心中一动,天绝剑的雷纹微微发亮,像是在回应钟声里的某种力量。“去看看。”
你们悄悄退出客栈,借着屋檐的阴影朝镇外走去。望月寺坐落在镇子后山的半山腰,青砖灰瓦,山门斑驳,确实透着股荒废的气息。但寺门内却亮着灯火,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身影,正坐在大殿前的石阶上,手里转着一串佛珠。
“是僧人?”李青萝有些意外,“这荒寺里怎么会有僧人?”
你们放轻脚步走近,才看清那僧人的模样。他约莫三十多岁,面容清癯,眉眼温和,额间点着一点朱砂,正是天佛教弟子的标志。他似乎早就察觉到你们,却没回头,只是缓缓开口,声音如同钟声般沉稳:“施主深夜至此,是为江邪子而来?”
你心中一凛,这人竟知道你们的目的。“大师认识江邪子?”
僧人转过身,双手合十,对着你们行了一礼:“贫僧法号慧能,奉师门之命,前来捉拿此獠。他用活人炼制‘尸蛊’,已残害了七十二条性命,罪不容诛。”
“尸蛊?”张小六脸色一白,“就是用尸油喂出来的那种邪蛊?”
慧能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正是。此蛊以活人精血为引,成蛊后能操控尸体,江邪子想靠它练就邪功,称霸一方。”
铁牛忍不住道:“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宰了他!”
“不可。”慧能摇头,“江邪子的尸蛊已炼成气候,此刻他正在客栈后院的地窖里举行‘祭蛊仪式’,强行动手只会让他狗急跳墙,引爆尸蛊,到时候整个望月镇都会化为炼狱。”
你皱眉:“那该如何是好?”
“贫僧的‘大悲咒’能暂时压制邪祟,”慧能从怀中掏出一枚青铜佛牌,佛牌上刻着繁复的经文,“但需有人配合,在我念咒时破了他的祭坛,毁掉尸蛊的母巢。”
“我去!”你立刻道,“天绝剑能斩邪祟,正好克制他的尸蛊。”
慧能看着你腰间的天绝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施主有此神兵,再好不过。我们兵分两路,贫僧去客栈前院念咒,引开江邪子的注意力,施主趁机潜入后院,毁掉母巢。”
“我跟林师兄一起去!”苏沐月和李青萝同时开口。
铁牛也道:“我也去!我这双拳,正好砸了他的祭坛!”
慧能略一沉吟:“也好,人多胜算更大。只是切记,听到贫僧的佛号响起,再动手不迟。”
你们按照慧能的安排,绕到客栈后院。后院果然有个隐蔽的地窖入口,盖着块厚重的石板,周围弥漫着浓郁的腥气,比大堂的肘子味刺鼻百倍。
就在这时,镇外的钟声再次响起,紧接着,慧能的佛号声远远传来:“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佛号声穿透院墙,落在地窖周围,那股腥气竟淡了几分,连空气中的邪气都像是被压制了。地窖里传来江邪子的怒吼:“哪来的秃驴,敢坏本座好事!”
“动手!”你低喝一声,天绝剑出鞘,金色的剑气斩向石板。石板应声而裂,露出下面黑黝黝的地窖。
地窖里灯火通明,江邪子正站在一个血红色的阵法中央,手里举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爬满了细小的黑色虫子,正是尸蛊的母巢!周围的柱子上绑着十几个村民,他们双目紧闭,面色青紫,显然已经被抽走了精血。
“你们找死!”江邪子看到你们,眼中闪过疯狂,猛地将陶罐往地上砸去,“一起陪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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