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雨的特殊味道扑面而来,一脚迈出,地面的雨水凉的刺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你总算醒了,再不醒人就要泡发浮了。”
“箫儿怎么还未睡?”
一旁的侍女立夏朝陈铭翻了个白眼,小声道。
“大小姐还不是怕你睡着了,把自己淹死。”
“闭嘴。”李弈箫制止了立夏的话。
“我得去看看……”
“不用看了,”李弈箫打断了陈铭的话,“雨都下了快两个时辰了,你可真是睡死了,阿福找人来抱过信了,他说一切顺利。这家伙也真是不怕死,跑到新挖的水渠里游泳去了。”
“那边好,不用管他,他说河水淹不死他的。”
陈铭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直接将李弈箫打横抱了起来,心情从未如此舒畅。
“多亏了我们箫儿,这几日真是辛苦箫儿为我操劳了。”
说完陈铭抱着李弈箫,朝寝室走去。
“立夏,去嘱咐打一盆洗脚水来。”
“是大小姐。”
陈铭将李弈箫轻放到床上,下人正好将洗脚水端了过来,直至这时陈铭才发现自己的大拇指甲盖,已经翻的血肉模糊。
李弈箫起身刚要过来看,陈铭猛的将脚放入洗脚盆中。
李弈箫见此,用头轻抵住陈铭的肩膀,手指向一旁的柜子,对贴身侍女立夏道。
“里面有药,立夏你去给他拿一下。”
“喏。”立夏拿来药,陈铭接过,这才将脚伸出为自己上药,李弈箫帮其包扎。
立夏见二人氛围不太对,果断退出了房间。
不过几时,窗外的雨依旧,窗内的雨连绵。
立夏捂住自己的耳朵,无奈吐槽道。
“陈大人这当真是好身体,早知如此今日便同小满换班了。”
雨停了,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几缕阳光透过窗子,屋内的二人消停没多久,似是刚睡去不久。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放缓步伐,生怕惊扰了别人的美梦。直到下午,二人才从屋内出来。
陈铭今日穿的是蓝色的官袍,看着阴沉的天,心情却很是舒畅。
经过几番严打,官员们老实不少,击鼓鸣冤的人也少了不少。
陈铭抽空还去看过他和晋王共同主张的‘以庙为序’的实施,颂书声替代诵经声,墨香盖过祭拜的香火味。
旧神庙就在一旁,像一位慈祥的老者,注视着新生的顽童。
陈铭的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向朝廷寄出总结的折子,只需要静待调京赴任的诏书即可。
李弈箫也寄了些信给阳关城,在找信封时,无意间发现了陈铭落在书柜夹层中的药。
“陈怀安,你多久没喝药了?”
“最近太忙了,忘了,再说我最近这不无事吗?”
陈铭像个乌鸦嘴,刚说完,便觉得一阵心绞痛,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好在被李弈箫一把扶住,这才没出什么大事。
“还嘴硬,阿福给我告过状了,说你经常在干活的时候经常喘不上气来,有几次险些栽倒在工地上。
我还以为你是中暑了呢,劝你多休息,都怪我,没早些注意。”
陈铭抱住李弈箫。
“跟你有何干系?箫儿别这样,我以后再也不忘记喝药了,行不行?”
李弈箫依偎在陈铭怀中,轻声抽泣。
“我该学习如何做一名好妻子的……”
“别别别,箫儿想怎样就怎样,我的箫儿岂能被那束缚的思想限制?喝药,今后绝不会忘了。”
陈铭对着自己的贴身下人道。
“把喝药提到每日的日程中去,一顿也不许落。”
“喏,小的这便去。”
“箫儿……唉唉唉,怎么又揪我耳朵?我知道错了。”
李弈箫见陈铭终于是把喝药这事正式纳入日程,也是不装了,揪着陈铭的耳朵,颇像一个小恶魔。
“好你个陈怀安,那要是吃你,还是你觉得我给你下毒了?你心脉受损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好,你心里没点数吗?软磨硬泡你都不喝,我看你写上日程上的事,你这位以诚信安民的陈大人,守不守信?”
说完李弈箫将手松开,将一封信递给陈铭。
陈铭朝李弈箫做了个鬼脸,将陈易文寄来的信打开。
【吾儿近日可好否?何时归?不知钱够不够用?前几日雨大,还安好否?急,信速回!
近日城中一切安好,莫忧,用草品质甚佳,北部要了一批药材,浅赚了二百多万两,钱不够尽管开口。
箫儿那边最近有没有动静?老头子我可急着抱孙子呢。话说你小子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我这老头子了吧?何时归一下?
听说你杀了李茂,没事,这人李继圣都快没啥印象了,杀了就杀了,那家里面的事我和老李处理好了,不会有闹事的了。
何时归?什么时候辞官回来继承家产?真不理解,当官有什么好的?
这个月还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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