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微恭些身子,不做言语。
“朕知道你不是那文易先生的亲生儿子,原本是在梁州境内的一个小村庄,朕的消息无误的话,那个小村子应该叫涉水村。
后来因为战乱被迫流亡,学了些投机倒把的活计谋生。
一直到天禄十年才到淮城,后来又随谢家长女一同拜入逍遥门,但没多久,就被赶下山,朕所说如何?”
“准确无误。”陈铭叩首。
“这是锦衣卫查到的,他们是皇权特许,表面看起来是朕的鹰犬,可是时间一长,这心就不好说了。”
皇帝的话是在提点陈铭。
陈铭起身,拱手回道。
“臣以为宫中多太监,是陛下圣明,欲使太监来制衡内阁或锦衣卫的权利。如此看来,陛下并非是想用太监来制衡锦衣卫,而是想用承天景来制衡锦衣卫”
皇帝眯着眼看着陈铭,并未言语。
“陛下表面设承天景看似为大理寺吏部分忧,实则是分权,承天景的官员任期三年,三年一调,圣上英明,辰阳万事千秋。”
陈铭再一拜,态度极尽恭敬,他的皇帝甚是欢喜。
“但陛下,臣有疑虑,不知可否当讲。”
陈铭起身拱手,手中没带朝笏,有些不适应。
“但说无妨,”皇帝龙颜大悦,“今日无论爱卿说什么,朕都不会治你的罪,爱卿莫要有顾虑。”
“阉人祸国,自古之鉴。外戚干政,亡国之源。亲贤远小,兴国之本。君臣一心,万世之基。
臣受陛下今日所言提点,因为今日朝中太监过于频繁,且据朝中大臣所言,司礼监有些过蒙陛下恩典了。”
“那非朕的意思,朕从未提拔过司礼监的权力,若非爱卿提醒,朕恐怕……算了,卿继续。”
皇帝深吸几口气,眼底有了些怒气。
“前朝所亡,无非三点。外戚干政,权臣当道,江湖祸患,故用人三思。亲贤远小,扬忠惩奸,以陛下之圣明自可明察。
所谓君臣一心,师愿陛下听臣之言,思臣之谏,以彰国事。臣不畏陛下如为畏豺狼虎豹,敢怒而不敢言。
以至于群臣之才不可用,思不可及,呆若木鸡,不足以安民立国。君爱臣如爱子君,臣敬君如敬天,方可保辰阳万世之业。”
陈铭一口气说完,以手置于额前,拜伏于地。
“爱卿说的好,朕应自鉴之,他言朕记于折,至于承天景寺的事,爱卿可全权负责,小吏之任无需请示。”
皇帝拍了拍自己提早写的折子。
陈铭跪着上前双手接过折子。
“朕今日乏了,卿且下去歇息去吧。”
“喏。”陈铭今后将折子藏于袖中,艰难起身。
“对了,今日有雨,朕给你备了伞。”
一旁的小太监将伞递于陈铭,陈铭拿着伞离开,出了门,空中确实飘着夹着雪的雨水。
皇帝见陈铭离开了,强压着怒火的。
“宣晋王与翰林院学士王澄甲一同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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