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怀安兄提醒,可是……我在你左边。”墨不染将扇子合上,握在手中,语气略带迟疑。
“嗯……啊?”陈铭向左看去,墨不染确确实实站在那里,靠着栏杆,再将头扭回来看着嘟着脸的李弈箫双手插腰。
“箫,箫,箫儿,你你你怎么也来了?”陈铭乱了阵脚,话语也变得有些磕巴。
“我是来看我侄子的,与你有何干系?你去看台上那两位漂亮姐姐呀,我又没拦你。”李弈箫双手交叉,仰着头看了一眼陈铭,又将头扭到一边,“你别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我没有,我,我,我是在…在,我真没有。”
陈铭磕磕巴巴的为自己辩解,可却词穷语塞。
李弈阔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仰着脖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
“哟吼,这不是常青城少城主,陈怀安,工科都给事中,陈大人吗?怎么?一向善诡辩的陈事中大人也有词穷的时候?”
陈铭被李弈阔这翰林院侍讲学士怼的一肚子火,可当着李弈箫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满腹委屈,无处发泄。
“二兄,我们不理他,先去找爹爹跟广陵吧。”
李弈阔应了一声,跟在李弈箫身后,路过陈铭使一整个小人得志的样子。陈铭回瞪他一眼,他又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陈铭没心思再看比赛,提着衣摆快步从另一个方向上楼。
擂台上谢长怡持剑皱着眉头,看着花梧桐花梧桐,只是简单的和谢长怡过了两招便退后了八丈远。
“我认输了,我的剑术哪里比得过谢姑娘?功法也对谢姑娘无用。可怜小女子,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谢长怡有些被这茶里茶气的话雷到。
“第二场逍遥门谢长怡胜。”
“第三场,常青城陈怀安对稷下学宫墨不染,请双方入场。”
墨不染一手折扇登上擂台,而陈铭却是刚登上问仙台的顶层,听到裁判的话,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怎么这么快?”陈铭小声吐槽道。
首席这一排李继圣身边站着李广陵,李广陵很是低落,一旁的李弈箫和李弈阔在一同开导安慰他。
陈铭想了想,突然冲上前一把夺过李广陵的剑。
“借剑一用。”说完,陈铭拿着剑从十二楼一跃而下,踏空几步稳稳落在擂台中央,B格直接拉满。
“比试开始。”
“不染兄,多有得罪了。”
陈铭说完,便持剑朝着墨不染冲去。
陈铭平时多有锻炼,再加上之前从小便活动着些拳脚,对兵器什么的也是颇感兴趣,相见也是熟记剑术初论和略通一些刘皇叔的顾应剑法。
墨不染虽是一介儒生,可身法依旧了得,用折扇做武器,依旧游刃有余,从容不迫,任谁看也看不出这是个书生。
陈铭挥剑被墨不染挡住,转身紧接一个后踢。墨不染虽挡住攻击可仍被逼退了一步。
陈铭乘胜追击,平刺而去,墨不染见此道。
“止。”此为道门绝学之一,谶语令。
陈铭明显感觉身体一僵,动作也跟着慢了下来。
墨不染将折扇打开,掷向陈铭。
陈铭手中的剑被打飞,同时身体也恢复了主导权,转身拔出横刀,一股强烈且霸气的刀罡随着拔刀一并涌出直奔墨不染。
墨不染手向回一拉,折扇也跟着回来,并与刀罡碰撞在一起,并没有众人预想的激烈碰撞。反倒是刀罡在接触到扇面的瞬间,便消失了。
陈铭有些震惊,刚才墨不染那一字谶语就有些超纲了,现在看来,这家伙简直是一个儒道双修的变态。
墨不染双手画圆,连掐三诀置于面前,再变一手诀,闭眼道。
“请君入局,此扇名曰‘弹尘’。”
墨不染再度睁眼,眼底泛着金光,擂台周围泛起画布一样的虚幻帷幕,缓缓将整个擂台笼罩。
陈铭想着在阵法成型之前破局,刚前跨一步就被虚幻的布条缠住了手脚,被缠住的地方如同墨水滴进了清池,不痛不痒,甚至好像还能控制。就像是人单纯的融入了画中,看起来跟那君无疾的布施图一个原理。
等到完全成型陈铭看着面前的单调,山水既震惊,又有些警惕,抬头望见墨不染站在远山上,自顾自的吹笛子。
陈铭手中握着横刀恐其有诈,果不其然,笛声控制着一旁树上的叶子朝自己袭来。
陈铭愣了下,神像是在思考,不躲也不闪,树叶穿过陈铭的身体,四周的景象开始瓦解。远处山上的墨不染放下手中的笛子,似在苦笑。
突然,一阵失足感袭来,陈铭站在擂台上。对面的墨不染确是吐了口血,直直的栽在擂台上,手颤巍巍的握住折扇,重复着。
“弹尘,贪嗔……如此,确实如此……”
“第三场,常青城,陈怀安胜。”
裁判刚说完,便得到一句密语,于是继续道,“第四场选手弃权,百兵门闻人逸直接晋级四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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