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兴文趴在床上皱眉看向陈铭,疑惑道。
“不是你说齐王殿下叫我尽早回去的吗?”
“我?”陈铭诧异的指着自己,一甩袖子,“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呢?我现在快忙成狗了,我哪有空给你写信,叫你回来。这信要寄到淮城你知道要花多少银子吗?我现在还欠着卢大人的租钱呢。”
陈铭愤愤的叹了口气,将从卢修正那里顺来的卷宗扔给谢兴文,没好气道:“你自己看。”
谢兴文想撑起身子,但伤口传来的剧痛令他不由得发出一阵呻吟,刑部的人可谓是对他这锦衣卫下了死手。
谢长怡闻声出现,有些恼的推了一把陈铭。
“他都伤成什么样了,你还为难他。”
陈铭对谢长怡突然出现在严城很是诧异,忙问道。
“你怎么也在?”
陈铭歪着头,看着点呆。
“陈大人当官当傻了吧?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出现?”
“也是。”陈铭上前几步,将卷宗从谢兴文手中抢过来,摊开,“我总结一下,信不是我写的,是蔡辎怀疑你同齐王殿下勾结策划刺杀太子一案,所以让锦衣卫的人模仿我的笔记,把你骗回京私自调查,然后经过各方大人的商议,最后把你官降一级以示警告,钦此。”
“齐王殿下如何?”谢兴文问道。
陈铭如实回答:“殿下刚被解除禁足,没什么事。行了,我还有事,回头再跟你叙旧。”
陈铭出了谢府,上了一辆等候多时的马车,马车里杨高勖自若的喝着茶,一旁的座子上贴心的给陈铭背了一个软蒲团,陈铭也是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杨高勖缓缓开口道:“北边的大云和羯人南下,首辅大人力排众议推举我为总兵,三日后离开京城,去往汴河驻地。”
陈铭一愣,很明显,此事他并不知情。
杨高勖见陈铭这般反应无奈的摇摇头。
“你今日上早朝,不足一刻钟就被拖下去了,知道才怪。”
“我那不是……”陈铭把官帽摘了,用手挠挠头。
“罢了,罢了,若不是你这一闹,就连我也不知道谢兴文这么快便回来了,差点身边又少一位干将。”杨高勖道。
“依臣来看陛下这种似乎并没有那般在意太子一事,陛下还是要大兴土木,甚至起了想让那群山上的人入世的想法,这可是前朝的大忌呀!”
陈铭这才干没多长时间,人就已经一副老官腔了,神态也憔悴了不少,都令杨高勖感到有些陌生。
“你倒也真是神奇,上一个劝谏父皇不要大兴土木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你倒是还生龙活虎的。”
杨高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陈铭,陈铭摸着厚厚一沓,以为又是文章,一脸愁容的打开,在看到信中的东西后,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一沓银票。
“我走之后你就先搬去棋王辅助柿子,吵着要见陈叔叔,一天天吵的比要见他爹还凶,连王妃都快降不住她了,你可真是有魅力。”
陈铭将信放入袖中,这才想起回齐王的话。
“我哪有让皇帝网开一面的本事,不过是托殿下的福,若没有殿下,我的相声人头早就搬家800回了,偶尔为殿下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实属应该。”
“这官场还真是神奇,几天不见你也学会了?”
杨高勖将陈铭送回住处,没有过多言语,便离开。
第二日,刚刚左迁至给事中的陈铭用得到调任,直接被皇帝钦点迁为了翰林院侍读学士,升了四级,从五品。
陈铭只想说观察简直易如反掌,周围的众大臣一个个气的牙痒痒,翰林院学士真想给陈铭这小人得志的家伙踹出去。
被封官之后的陈铭却明显老实多了,没了监察部的权利,品阶虽然上升了但话却没了分量,没有了陈铭这个家伙的阻碍,皇帝又能修土木了,武官又开始要饷了。
陈铭经过几日的摸索,也是找到了同党,首辅公孙颎祚和另外几名权臣,也算是齐王党,这把稳胜局可以躺赢了。
没了陈铭几位大臣据理力争的辩论厅的皇帝有些麻烦,早早的便退了,朝让众臣有事上奏。
陈铭今日没有奏折,忙着去翰林院复命,无意间发现翰林院学士在修的史书《佞幸列传》中写到。
【陈铭善诡辩 似优伶 靣穉 勉入儁朗 然得齐王宠之 特入朝 圣频夜召之】
陈铭见此,气的一脚将椅子踢翻。
动静将出门放水的翰林院学士王澄甲给惊了回来。
陈铭质问王澄甲,写这是什么意思?
王澄甲仰着头道。
“翰林院学士有修史正史之职,史家据事直书罢了。”
“直叙你妹夫,老子是直的!直的!怎么就成佞幸之臣了?”
二人几句不和,在翰林院大打出手,动静惊动了整个翰林院,其他人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陈铭在文官中,武力值超标,自己群殴了半个翰林院。
皇帝听此大怒。
“陈铭朕让你去翰林院做甚去了!你可真是个人才,自打你来了,文臣们在家都请武师,六十多岁的老将整天热血沸腾,滚!你这般爱打,滚去当巡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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