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很惊喜,之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上前一把抢过。
“城南赖麻子的烧鸡,易文你啥时候买的?”
陈易文象征性的用手拍了拍陈铭,道:“没大没小。”
陈铭一个转身来到门口,刚欲开口,门就被人推开。
“砰!”开门的人很粗鲁,门重重的打在陈铭后背,陈铭向前踉跄几步,险些摔倒,站稳脚跟,很是不满的欲要斥责开门的人,可看到来人却傻了眼。
谢府的管家带着两个壮丁站在门口,看着就来者不善。
陈易文连忙推开愣神的陈铭,恭敬的上前问道:“不知刘管家大驾所为何事,小店已经打烊,有……”
“老头子少啰嗦,大老爷有请,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这大半夜的,究竟是何事这般急切,还请大管家告知。”
身材臃肿的刘管家,脸上满是不耐烦。
“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刘胖子朝身后的两人招招手,“来人,把他带走。”
两个壮汉上前一步,刚欲动手,一个身影就窜到陈掌柜身前,是陈铭。
“你们要干什么?!大半……”陈铭瞪着面前的壮汉。
“啪!”壮汉不说话,而是抬手一巴掌抽在陈铭脸上。
陈铭被打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壮汉,壮汉抬腿,一脚又踹在陈铭肚子上,陈铭被踹翻在地。
没等陈易文来扶,陈铭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直接亮出了平时用来割绳子的刀子。
“别闹了,我同谢老太爷是旧识,只是来请客叙旧,你偏要闹出人命来不可?”
陈易文说着上前将刀子从陈铭手中拿过,将其扔到地上,又用手摸了摸陈铭的脸。
陈铭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里会信陈易文的说辞,当即反驳。
“可那哪里……”
“行了,别说了,去把烧鸡热一下,等我回来吃。”
陈易文打断陈铭的话,将斗笠从墙上取下,朝着刘胖子恭敬说道:“刘管家,小孩不懂事,咱们走吧。”
陈易文将斗笠戴好,再次叮嘱道。
“一会儿把门关好,锁好,我回来从小门进。”
陈铭目送一行人离去,将门关好,回到厨房,将鸡放到蒸屉上,点燃灶台的火。
没有钟表,陈铭回到屋中,坐在炕上,靠着窗听打更人的锣声,也不清楚听到了几更,反正最后陈铭是被窗外小贩的喊叫声吵醒的。
陈铭猛的从炕上坐起来,阳光从窗子的缝隙中射进来,看样子至少得辰时了。
陈铭揉了揉眼睛,想着陈易文大抵是回来过了,不然自己不可能睡到被子里,昨夜看来是白担心了。
陈铭掀开被子,直奔药铺大堂,不然再晚些指定要挨掌柜的唠叨,可到了大堂却是空无一人。
陈易文用手托着腮,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陈铭凑上前,疑惑的问道。
“老头子你今天不开门?怎么了?生病了?还是昨晚的事?”
陈易文叹了口气,缓缓道出缘由。
“昨日夜里应谢老爷的吩咐我去为谢大小姐医病,可我医术不精,能诊出谢老爷欲要的结果。”
听到此陈铭松了口气,以为是老爷子自尊心受伤了,没心没肺的安慰道:“豆大点事,我还以为你卖假药被官府查了。”
“唉~”老爷子又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事情可大了,刘胖子说我无医德,说谢老爷很生气,要让我们一个月之内离开淮城,不准再让他见到。我的命可都在淮城了。”
“什么!?”陈铭猛地一拍柜台,“真是岂有此理,他谢家还讲不讲王法了?!真是茅坑里跳高,过分(粪)至极。”
陈易文起身,拍了拍陈铭的肩膀,迟疑道。
“若是谢府真要把我赶出去,到时候我就将所有的积蓄予你,你去阳关城找一个叫李继圣的人,他是我年少时的好友,你就说是陈文易叫你来的。”
“那你呢?”陈铭一拍桌子。
“这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去处。”陈易文缓缓起身,“对了,我要去找个老朋友告别你,好好看家,有人来就说今日不接诊。”
说罢陈易文推开门,门外又下起小雪,拿过门边的伞,撑开,悠悠的感慨一句。
“瑞雪兆丰年呀。”
陈铭看着陈易文略显佝偻的背影,狠狠的握紧了拳头。
待看不到陈易文之后,陈铭没有听话,带上斗笠,拿上把防身的匕首也离开了药铺。
小雪纷纷,谢府的门被叩响,门卫打开门,门口站着未戴斗笠的少年。
“我是城南药铺的学徒,我能医大小姐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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