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河听着王方氏的话,拍了拍脑门有些心虚,说:“我没有骂他,只是让他少在外头看书罢了。一个庄稼人,天天拿着书像什么样子,他又不是传学。”
王方氏就给他台阶下,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好心,但他听就听,听不进去也没什么。
可是如果你们父子关系差了,那外人只会看好戏。他们就是见不得你们感情好,巴不得你们吵架。”
说到这儿,王方氏也觉得自己说的非常有道理,她这次可不是恶意揣测别人,说闲话的人肯定抱着搅屎棍的心来搅和自家的。
王方氏看穿他人不怀好意,心里有些自得,她坐下说:“你看看咱们家三个儿子,兄弟之间感情好。
从上到下家家儿女双全,夫妻和睦,外人就巴不得你们吵架,闹得越大越好。”
这下说的王世河也忘了自己生气的事情,心说自己这是中计了?
他转头问:“那怎么办?我刚才跟德正说村子里传闲话,觉得他看书是件丑事,让他不要在外面招摇。老二他虽说没怎么说难听的话,但估计也生气啊。”
王方氏不在意,回答:“你和他是亲父子,他怎么会真的记仇呢?下一回两人见面,你不要再这样气冲冲的了。老二你还不知道吗?他那个性子能记谁的仇?”
这时王世河不仅消了气,内心还被王方氏所说的外人挑拨所占据,他决心以后别人再说什么都不往心里去。
王方氏说的有道理,只不过她这话只是在王世河面前说的,并没有在冬青和王德正面前说,不然这父女俩也要夸赞她一声通透。
王世河走后,王德正坐下翻书,只不过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知道是对亲爹的失望,还是对自己的无奈。
王冬青这时候打开门,门打开的时候,王德正就听见了动静,但看女儿迟迟没有到自己身边。
他不禁疑惑,然后转头发现冬青就站在门边上,就只是看着自己,他问:“怎么啦?怎么不过来?”
冬青扒着门边问:“爷爷为什么这么生气?读书不是好事吗?”
王德正把书放下,答:“可不是嘛,都说读书是好事,偏偏你爷爷就见不得我摸书本,还问我是不是要考状元。我哪考得上状元?”
话是这么说,但王德正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他自己也不指望秀才,就想去县试走一遭。
不说能中,哪怕名字能出现在纸上,他也心满意足了,好歹是考过试的人呢。
现如今被老爹这么一骂,王德正越想越不服气,这要是自己考上了童生,不得把村里人气死。
看他们还怎么在亲爹面前说闲话,看他爹还以后能不能在自己面前大小声。
想着想着,王德正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对女儿说:“往后十年,我都要十年如一日的用功,我就不信进不去考场考试。”
王冬青看着亲爹突然发奋,语气坚定像是做好了某种决定,于是开口鼓励:“是的,爹,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听传学大哥讲,这每场考试会在外面贴红纸,从上往下依次是排名,不管你能不能考中,但凡你的名字靠前一些,以后你就能自由自在的看书,谁也不能说你。”
父女俩互相加油打气。
如果说王冬青很久以前就想鼓励父亲上进,那么现在王德正自己会卷自己了。
对冬青来说,她爹这个年纪读书也不晚,只不过在古代人来讲,这个年纪有些大。
可是与其盼望还看不出情况的初一以后能够有出息,她把期望放在老爹身上还是更靠谱一些。
如果不是女子不能读书考试,冬青自己都想试试了,反正他家现在的银子也供得起。
不止王世河被闲人问闲话,顺带着传学在村里来去,也会被同龄人问,说他二叔是不是想当秀才了。
传学第一回听这话还愣住了,询问原因,对方说是看他二叔在看书。
之后又有一两个人说起,传学就说:“二叔好学是好事,他家初一以后他爹喜欢读书,说不定也跟着有样学样。”
所以传学的同龄人,就以为是在老子给儿子打样儿,也只是嘀咕这打样也太早了,初一还是个小孩子呢。
但说来说去,望子成龙不都是这样的吗?再一想估计是传学二叔有钱了。
这人没钱的时候想有钱,有钱的时候就想有学问,换做他们,谁又愿意跟传学一个年纪,不在私塾读书,而是在田里劳作呢。
所以传学和他的同龄人,倒也没有再说什么,只不过话都传到传学这儿了,加上他娘给他透露家里的一些话。
让王传学知道了,原来爷爷在外面被人说闲话,生气去找二叔去了,最后被奶奶以外人挑拨为由化解了。
传学听着亲娘学的话,反倒有些赞叹奶奶,不管奶奶劝人的目的是什么,但至少有一点说对了。
外人之所以说得爷爷脸上挂不住,不就是想让爷爷跟二叔闹矛盾。
于是传学转头对娘说:“娘,奶奶别的不说,这一点还是说对了的。他们巴不得咱们家鸡飞狗跳的,他们好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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