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抵抗。”神秘人的声音突然在通道里响起,“这是空间魔法和镜子魔法的结合,乱动会被魔法撕裂的。”
齐娜咬着牙,闭上眼睛,任由吸力带着她往前走。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突然传来坚实的触感,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冰冷的宫殿里。
黑色的水晶吊灯悬在天花板上,光线冷得像冰,照在地面的黑曜石地砖上,反射出刺眼的光。宫殿正中央放着一把巨大的黑色王座,曼多拉坐在上面,手里把玩着权杖,眼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只闯入牢笼的兔子。
而王座两侧的石柱上,捆着她的父母!
“爸!妈!”齐娜想冲过去,却被两道黑色的藤蔓缠住脚踝,藤蔓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爬,紧紧捆住她的腰,将她拉到宫殿中央。
“娜娜!你怎么真的来了!”母亲哭着挣扎,手腕上的藤蔓勒得更紧,“你是叫曼多拉吧!你放开她!有什么冲我来!”
“冲你?”曼多拉冷笑一声,从王座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齐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冲你来?要不是你,齐娜怎么会这么容易听话?”
她抬起手,指尖的黑色魔法轻轻划过齐娜的脸颊,带来一阵刺痛:“齐娜,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像王默他们,总以为凭着‘伙伴’两个字,就能战胜一切——真是天真得可笑。”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齐娜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努力挺直脊背,“只要你放了我爸妈,我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做?”曼多拉挑了挑眉,转身走向她的父母,用权杖尖碰了碰父亲的肩膀,父亲的身体立刻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那我问你,你想不想让你爸妈永远留在你身边?想不想让他们变成真正的‘人类’,不再是随时会消失的魔法假象?”
齐娜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你能做到?”
“当然。”曼多拉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些,像在诱哄一个孩子,“我是仙境的女王,拥有最强大的黑魔法。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能用魔法固化你父母身上的时间魔法,让他们变成真正的人类,再也不会消失。”
“什么事?”齐娜急切地问,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很简单。”曼多拉走到齐娜面前,压低声音,“我要你回到人类世界后,帮我盯着叶罗丽战士们的一举一动。他们什么时候练魔法,什么时候去秘密基地,甚至他们私下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告诉我。”
齐娜的身体猛地一僵,眼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你让我……背叛我的伙伴?”
“背叛?”曼多拉嗤笑一声,声音陡然变冷,“你有资格说‘背叛’吗?齐娜,你别忘了,你的伙伴们真的在乎你吗?”
她伸出手,黑色魔法在空中凝聚出一幅幅画面:王默和建鹏在秘密基地里笑着讨论野餐,舒言在看书,李思齐在记录观察计划——画面里,没有一个人提到要去找她;另一幅画面里,舒言对着他的魔法笔记皱眉,笔记上写着“时间魔法后遗症”“齐娜父母的魔法稳定性”,下面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还有一幅画面,是王默对着电话叹气,说“齐娜怎么还不接电话,是不是真的有事”,却没有要去她家看看的意思。
“看到了吗?”曼多拉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钻进齐娜的耳朵里,“他们嘴上说着‘伙伴’,心里却各有各的想法。舒言担心的是他的魔法后遗症会不会暴露,王默担心的是你会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建鹏更是冲动得只会喊口号——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你的恐惧,从来没有想过,你失去父母后,会变成什么样。”
齐娜的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砸在地板上。曼多拉说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害怕过。害怕舒言的魔法出问题,父母突然消失;害怕伙伴们知道真相后,会觉得她是个麻烦;害怕自己再次回到那个蜷缩在角落、没人在乎的日子。
“他们不是故意的……”齐娜的声音很轻,像在说服自己,“他们只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不知道?”曼多拉猛地提高声音,用权杖指着她的父母,“他们要是知道你父母被我绑架了,会来救你吗?舒言连仙力都不敢动用,王默的火焰魔法在我面前不堪一击,建鹏的植物魔法更是可笑——他们来了,只会和你父母一起,变成我魔法的祭品!”
母亲的哭声越来越大,父亲挣扎着喊:“娜娜!别听她的!相信你的伙伴们会来救我们的!你不能背叛他们!”
“救你们?”曼多拉转身看向父亲,眼神冰冷,“就凭他们?上次要不是我大意,他们早就死在仙境了!这次有齐娜帮我,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又转向齐娜,语气重新变得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理解”:“齐娜,我知道你很难过。一边是随时会消失的父母,一边是看似在乎你的伙伴——可你要想清楚,伙伴没了,还能再找;父母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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