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看向碧瑶,眼神坦诚:“我身上的烧火棍,其实是一件邪器,名叫‘噬魂’,能吸食生灵的精血和灵力。还有我怀里的木牌,是普智大师留下的,他是天音寺的高僧,却在临终前传给了我青云门和天音寺的两种功法,还让我保守这个秘密。”
“我一直不明白,普智大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传给我两种不同门派的功法?草庙村的惨案,真的是魔教所为吗?还是说,这背后牵扯着正道门派之间的利益纷争,而草庙村的村民,只是这场纷争的牺牲品?”
碧瑶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她看着小凡眼中的迷茫与痛苦,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木讷的青云弟子,和自己一样,都背负着沉重的过往,都在追寻一个被掩盖的真相。
“原来,你也有这么多的秘密。”碧瑶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我一直以为,你们青云门的弟子,都是循规蹈矩、不食人间烟火的君子,却没想到,你也有着这样的挣扎与困惑。”
“正道与魔教,真的有那么清晰的界限吗?”小凡忽然问道,眼神里满是迷茫,“青云门说魔教行事狠辣,伤及无辜,可我遇到的你,虽然是鬼王宗的少宗主,却两次救了我。而有些正道弟子,比如周通,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诬陷同门,挑拨离间,他们的所作所为,与魔教妖人又有何异?”
碧瑶愣住了,随即苦笑一声:“你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世人总说正道光明,魔教邪恶,可实际上,正道之中也有伪君子,魔教之中也有真性情。所谓的正邪之分,不过是世人根据自己的利益划分的罢了。”
她顿了顿,看向小凡,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你想查明草庙村惨案的真相,我想找到母亲死亡的真相,而这两件事,很可能都与当年的血影门有关。”
“血影门?”小凡疑惑道。
“是。”碧瑶点头,“血影门虽然覆灭了,可他们的秘法核心却流了出来,还牵扯到一场不为人知的交易。那场交易很可能涉及正道和魔教的某些势力,而草庙村的惨案,或许就是为了掩盖这场交易的牺牲品。我母亲当年或许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才被人灭口。”
小凡的心猛地一跳,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线索:“你的意思是,草庙村的惨案,并非魔教所为,而是那些参与交易的人,为了保守秘密,故意屠村,然后嫁祸给魔教?”
“很有可能。”碧瑶语气肯定,“当年血影门修炼邪功,需要大量的精血,而草庙村地处偏僻,村民淳朴,很可能被他们选中,成为修炼的‘炉鼎’。而那些与血影门交易的势力,为了掩盖真相,便策划了那场大火,嫁祸给魔教,一石二鸟。”
山洞里的火焰跳动得更剧烈了,照亮了两人眼中的光芒。小凡看着碧瑶,忽然觉得,眼前这个魔教妖女,或许是唯一能帮他查明真相的人。而碧瑶也明白,小凡的草庙村惨案,很可能是解开母亲死亡真相的关键。
“我们……”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相视一笑。
“你先说。”碧瑶挑眉,语气里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娇俏。
“我想说,”小凡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碧瑶,“或许我们可以暂时放下正道与魔教的隔阂,联手调查真相。你帮我查明草庙村惨案的真相,我帮你寻找你母亲死亡的线索,如何?”
碧瑶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这些年来,她一直独自追寻母亲的真相,承受着父亲的隐瞒和鬼王宗内部的质疑,从未有人愿意这样坦诚地与她并肩作战。
“好。”碧瑶点头,伸出手,语气郑重,“成交。从今日起,我碧瑶,与你张小凡,暂释前嫌,结下临时盟约,共查真相。若有一方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凡看着她伸出的手,指尖纤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他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手,与她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的指尖冰凉,却带着一丝暖意,像是一道微光,照亮了他迷茫的前路。
“我张小凡,今日与碧瑶姑娘结下盟约,共查真相,绝不反悔。”他语气郑重,眼神坚定。
两只来自正道与魔教的手,在跳动的火焰下紧紧相握,像是跨越了正邪的界限,连接起两个背负着沉重过往的灵魂。山洞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温暖起来,之前的隔阂与猜忌,在坦诚的倾诉中烟消云散,只剩下共同追寻真相的决心。
“对了,你那根烧火棍,”碧瑶松开手,指了指小凡身边的噬魂棍,“我总觉得它不简单,刚才在秘道里,它似乎能克制那些受戾气影响的魔物,是不是有什么来历?”
提到烧火棍,小凡的眼神暗了暗:“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我小时候在草庙村附近的山涧里捡到的,一直当作烧火棍用,直到进入青云门,才发现它能引动灵力,还能克制魔物。后来我才知道,它名叫‘噬魂’,是一件邪器。”
“噬魂?”碧瑶眼神一凝,“我好像在鬼王宗的古籍里看到过记载。传闻这件邪器是上古时期的魔物所化,能吸食生灵的精血和灵力,威力无穷,却也极易反噬其主。你能驾驭它,倒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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