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送完茶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普智大师跟掌门说话。大师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点急切,说‘血影门的人在找“守玉”,若是落在他们手里,不仅草庙村的事会重演,还会给天下带来大祸’。掌门问他‘血影门不是早就被围剿了吗’,大师没回答,只说‘草庙村的事是我的错,我会想办法弥补,只是这残信……得找个可靠的人藏好’。”
田不易的声音顿了顿,眼神里多了些回忆的恍惚:“后来普智大师走了,我去打扫客房,发现床板的缝隙里露着点油纸的边角。我把床板掀开,才找到这个油纸包。当时没敢打开,想着等大师再来青云山,就还给她。可没想到,那之后再也没见过大师,直到去年你说大师在山神庙圆寂,我才知道……”
他没再说下去,可小凡心里清楚——普智大师已经不在了,这封残信,成了大师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唯一的线索。
“血影门?那是什么门派?跟守玉族有关吗?”小凡赶紧问,这个名字他从来没听过,却莫名觉得阴森,像是跟魔教有关,又像是比魔教更隐秘。
“我也不清楚。”田不易摇了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凝重,“我后来问过掌门,掌门只说‘血影门是个隐秘的邪派,行事狠辣,专干些盗宝、灭口的勾当,几十年前被正道围剿后就销声匿迹了’,其他的就不肯多说了。我猜,这残信里提到的‘血影门’,说不定跟草庙村的大火有关,也跟你身上的木牌、烧火棍里的残魂有关——毕竟,它们都提到了‘守玉’和‘草庙村’。”
小凡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油纸包,心里又惊又乱。血影门、守玉族、草庙村的大火、木牌、残魂……这些曾经零散的线索,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联系,可这联系又像裹在雾里,看不清、摸不透,反而让他更急切地想知道真相。
“师父,那我现在能打开看看吗?就算是密文,说不定我能认出几个字——普智大师教过我几个天音寺的字,说不定能用上。”小凡抱着一丝希望,小声问,指尖已经碰到了油纸包的绳结。
田不易果断摇了摇头,伸手按住他的手,语气严肃得不容置疑:“不行。第一,这残信的纸页已经很脆了,你不懂怎么拆绳结,强行打开很容易把它弄坏,到时候就算懂密文也没用了;第二,现在还不是时候——玄真堂的人一直在盯着你,赵无声连烧火棍都要抢,要是让他知道你手里有普智大师的密信,肯定会想方设法抢过去,到时候不仅你有危险,这残信也会落入坏人手里;第三,残信里的内容说不定会让你心绪大乱,影响明天的试炼——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从万蝠古窟回来,其他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他顿了顿,伸手拍了拍小凡的肩膀,语气又软了些:“我知道你想查真相,想为草庙村的人报仇,可你得记住,只有活着,才能报仇,才能查真相。要是你在万蝠古窟出了意外,就算知道了真相,又有什么用?”
小凡低下头,慢慢松开了绳结——他知道师父说得对,现在确实不是打开残信的时候。
“记住,这残信你要贴身藏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田不易的语气又变得郑重,“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比如遇到生命危险,或者发现了跟血影门、守玉族有关的线索,才能打开看。要是你实在看不懂密文,可以去找风回峰的曾叔常长老——他早年跟天音寺的僧人学过密文,而且为人正直,不会泄露秘密,也不会像赵无声那样心怀不轨。”
“曾叔常长老?”小凡愣了愣,想起白天给他人驱虫符、铜哨的曾书书——曾书书那么爽朗、热心,他的父亲肯定也是个好人,找他帮忙,确实比找其他人靠谱。
“嗯。”田不易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香囊,递到小凡面前。香囊是深蓝色的,上面绣着简单的竹叶图案,里面装着些干燥的草药,闻着有淡淡的清香,能让人瞬间平静下来。“这里面装的是‘凝神草’,不仅能帮你在试炼时稳住心神,抵挡妖兽的戾气,还能掩盖残信的气息——玄真堂的人说不定会用搜魂术、探灵石查你,有凝神草在,他们查不出残信的存在。你把它和残信放在一起,别分开。”
小凡接过香囊,香囊的布料很软,带着点田不易手心的温度。他小心翼翼地把油纸包放进贴身的衣袋里,又把香囊塞进去,紧紧贴着心口——油纸包的薄、香囊的软,还有怀里木牌的温,三样东西凑在一起,竟让他莫名觉得踏实了些。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把残信藏好,不让任何人发现,也会安全从万蝠古窟回来的。”小凡抬起头,眼神里的不安少了些,多了些坚定——他不仅要活着回来,还要带着残信,带着真相的线索,继续查下去。
田不易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欣慰,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担忧——他知道,小凡这孩子,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绝不会轻易放弃,这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很容易让他陷入危险。可他能做的,只有尽可能为他铺路,为他扫清些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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