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阴阳眼开·鬼趣初显
第十一章 时空逆旅惊
张灵溪站在荒芜的平原上,目瞪口呆地望着远处那巍峨的古城墙。月光下的长安城与他印象中的现代都市截然不同,没有霓虹灯光,没有高楼大厦,只有古朴的城墙和零星的灯火。
“三、三百年前?”他结结巴巴地在心中问道,“钟爷,您没开玩笑吧?”
钟馗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错不了!这空气中的灵气浓度,这星象方位...正是大明万历年间!小子,你踩中的是失传已久的时空传送阵!”
张灵溪低头看着手中依然鲜活的清心草,又摸了摸额头发烫的八卦印记,终于接受了这个荒谬的现实——他不仅穿越了时空,还带着治病的草药和体内的天师元神。
“那、那怎么回去?”他急问,“明月还等着救命呢!”
钟馗沉吟道:“既是传送阵,必有逆向之法。但当下之急是找个地方落脚,本天师感应到...有东西盯上我们了。”
经这一提,张灵溪才发觉四周不知何时起了薄雾,雾中隐约有黑影蠕动。他急忙运转阴阳诀,屏息凝神。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骑兵举着火把驰来,看装扮是明朝官兵。为首将领突然勒马,警惕地望向张灵溪所在方向:“何人在此?”
张灵溪正犹豫是否现身,却见那些官兵突然转向雾中黑影:“大胆妖孽,安敢夜犯京畿!”
官兵与雾中黑影战作一团,刀光剑影间夹杂着非人的嘶吼。更让张灵溪惊讶的是,那些官兵的武器上竟都贴着符箓,显然是专门对付邪祟的队伍。
趁乱之中,他悄悄向长安城方向移动。城墙下有个排水暗道,他钻了进去,发现竟通向城内。
万历年的长安夜市依旧热闹,街边小贩叫卖,行人如织。但张灵溪很快发现了异常——几乎每家每户门上都贴着符箓,街上巡逻的官兵也带着法器,甚至有些行人腰间挂着桃木剑。
“这时节...妖祟如此猖獗吗?”他暗暗心惊。
钟馗叹道:“想来是了。史载万历年间确有多地妖异作乱的记载...”
正走着,前方突然一阵骚动。几个官差押着个黑袍人走过,百姓纷纷避让。
“又是幽冥教的妖人!”
“该杀!这些天死的孩子定是他们害的!”
“道长们说他们在炼什么邪法...”
张灵溪心中一动:幽冥教?三百年前就有这个邪教?
他悄悄跟上,见官差将黑袍人押入一处衙门。门匾上写着“钦天监”三字。
“钦天监还管抓妖?”他正疑惑,忽听身后有人低喝:
“阁下跟踪许久,意欲何为?”
转身见是个青袍道士,手持罗盘,正警惕地盯着他。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直指张灵溪额头。
“好重的阴气...还有纯阳道息?”道士皱眉,“你究竟是何人?”
张灵急中生智,拱手道:“在下龙虎山弟子,奉师命前来追查幽冥教之事。”他想起玄冥子提过祖师出身龙虎山,故借来一用。
道士果然神色稍缓:“原是张天师门下。贫道清虚,现任钦天监监副。”他仍疑惑地打量着张灵溪的现代装扮,“道友这身衣裳...”
“为方便行走,特作的异域装扮。”张灵溪硬着头皮解释。
清虚恍然,随即压低声音:“道友来得正好。今擒得一名幽冥教重要人物,或可问出些线索。只是...”他面露难色,“那妖人嘴硬得很,寻常刑法无用。”
钟馗突然在张灵溪脑中道:“问他是否需要‘真言咒’。”
张灵溪依言提出,清虚大喜:“道友竟会此失传秘术?快请!”
审讯室内,黑袍人被符链锁在柱上,面目狰狞。清虚道:“已试过诸多方法,皆无法令其开口。”
张灵溪在钟馗指导下,咬破手指,以血在掌心画符,按在妖人额头。妖人顿时惨叫挣扎,眼中冒出黑气。
“说!尔等目的何在?”清虚厉声问。
妖人面目扭曲,挣扎片刻后终于开口:“...寻找...阴阳枢纽...打开通道...迎接圣主...”
与三百年后的说辞几乎一致!张灵溪心中骇然。
“阴阳枢纽在何处?”清虚追问。
“...城北...老鸦山...”妖人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涌出黑血,气绝身亡。
清虚面色凝重:“又是老鸦山!近来多起孩童失踪案皆指向此处。”
张灵溪心中一动:老鸦山?不就是他采清心草的地方?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鸦鸣。清虚脸色大变:“不好!调虎离山!”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爆炸声,正是大牢方向!二人急赶而去,只见牢房已成废墟,几个官差倒地昏迷,关押的其他幽冥教徒全数失踪。
清虚顿足:“中计矣!彼等真正目标是劫牢!”
混乱中,张灵溪忽然感觉怀中清心草发烫。取出一看,草叶竟指向某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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