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时,宁王将一枚玄铁令牌交给谢瑾安,令牌上刻着展翅的雄鹰:这是调动本王暗卫的令牌,或许能派上用场。本王的暗卫都是当年军中好手,值得信赖。
回到靖安司,谢瑾安立即调集人手。阳光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与此同时,苏轻媛则前往太医院,查阅太庙的建造图纸。
在太医院的藏书阁中,她果然找到了前朝工匠留下的密道图。图纸已经泛黄,但线条依然清晰。密道纵横交错,宛如迷宫,其中一条特别标注的通道直通慧明禅房。图纸角落有一行小字:慕容氏复国之基。
看来今晚我们要夜探太庙了。谢瑾安看着图纸,神色凝重,慧明在太庙经营多年,必定机关重重。
是夜,月黑风高。太庙内外寂静无声,只有巡夜侍卫的脚步声偶尔响起,在空旷的殿宇间回荡。谢瑾安与苏轻媛带着一队精锐,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太庙。
太庙内烛火长明,历代皇帝的牌位在幽暗中若隐若现,庄严肃穆。按照图纸所示,他们很快找到了密道入口——就在供奉开国皇帝牌位的供桌之下。推开暗门,一条向下的石阶出现在眼前,阴冷的风从地道深处吹来,带着陈年的霉味。
密道内阴暗潮湿,石壁上长满了青苔,偶尔有水滴从顶壁落下,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出现亮光。悄悄靠近,只见一间装饰雅致的禅房,慧明大师正在灯下书写。禅房内焚着檀香,墙上挂着前朝皇帝的画像,书架上摆满了佛经,若非知情,谁都会以为这只是个普通高僧的禅房。
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吧。慧明头也不抬地说道,笔尖在宣纸上沙沙作响。
谢瑾安与苏轻媛对视一眼,推门而入。禅房内温暖如春,与外面寒冷的冬夜形成鲜明对比。
慧明放下笔,抬头看向二人,目光清明如镜:老衲等候多时了。他微微一笑,眼角细密的皱纹显得格外深刻,看来宁王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们了。
大师为何要这么做?苏轻媛轻声问道,目光扫过禅房内的陈设,您德高望重,深受敬仰,为何要创立青云会,祸乱朝纲?
慧明长叹一声,站起身走到窗前。窗外月色凄清,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你们可知道,景朝建立时,有多少前朝皇室子弟惨遭屠戮?老衲当年若不是被寺中僧人所救,早已命丧黄泉。那一夜,慕容氏三百余口,血流成河...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楚,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呕出。
大景皇室,手上沾满了前朝子民的鲜血。慧明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老衲这么做,不过是为冤死的族人讨个公道。
可现在的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谢瑾安道,手始终按在剑柄上,大师为何还要执着于过去的恩怨?
太平?慧明冷笑,手指轻轻敲击窗棂,你们可知道,边境那些被充作军妓的女子,江南那些被贪官逼得家破人亡的百姓?这个王朝,从根子上就是烂的!老衲这些年暗中收集的证据,足以证明大景皇室早已腐朽不堪!
苏轻媛注意到慧明说话时,手指一直在无意识地捻动佛珠,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大师既然看透世事,为何还要制造更多杀戮?她轻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以暴制暴,只会让仇恨的链条永远延续下去。
慧明沉默片刻,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忽然,他道:你们可知道的真正含义?
不待二人回答,他继续道:龙渊不是地名,而是一个计划——一个要让大景皇室血债血偿的计划。龙潜于渊,待时而动。这个计划已经酝酿了三十年。
他从袖中取出一份名单,羊皮纸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上面记录着所有参与剿灭前朝的大景将领后代,每个名字后面都详细标注着现在的官职和住址。
这些人的先祖,手上都沾着前朝子民的鲜血。慧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代价了。老衲已经安排妥当,三日之后,这些人都会...
谢瑾安上前一步,打断他的话:大师,收手吧。不要再让仇恨蒙蔽双眼了。您看看这份名单上的人,他们中有清正廉明的好官,有悬壶济世的名医,还有教书育人的夫子。他们不该为祖辈的过错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禅房外突然传来厮杀声。宁王带着暗卫赶到,与慧明的死士战作一团。兵刃相交的铿锵声、受伤者的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
看来,今夜注定要有个了断了。慧明轻叹,从墙上取下一柄宝剑。剑身出鞘,寒光凛冽,显然不是寻常兵器。
剑光如电,直取谢瑾安。苏轻媛急忙射出银针,银针破空而去,却被慧明轻易用剑格开。
大师武功之高,出乎意料。谢瑾安举剑相迎,两剑相交,迸出点点火星。
老衲年少时,也是名震江湖的剑客。慧明剑法凌厉,每一招都蕴含着数十年的功力,若不是家国变故,或许现在还是个逍遥剑客。这一招长河落日,还是当年剑圣亲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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