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星海初战，道标点燃
殛星炮的光柱撕裂长空。
那不是纯粹的能量攻击，而是融合了械灵族高维数学模型、帝国龙脉秩序法则、以及某种来自星骸之海的“坐标锚定”特性。光柱所过之处，空间不再是简单的破碎，而是被“重写”——像一张被橡皮擦过的画纸，露出了纸面下更深层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底色。
那道由菩提佛骨舍利标记出的、通往星骸之海的漆黑裂点，在光柱命中的瞬间，剧烈震颤。
然后……膨胀。
从针尖大小，扩张到拳头大小，再到房屋大小。
裂点内部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显现出光怪陆离的景象:破碎的星舰残骸在虚空中永恒漂流；被撕裂的星球碎片如墓碑般悬浮；还有一些难以名状的、仿佛由凝固的痛苦与绝望构成的暗影生物，在废墟间缓缓蠕动。
星骸之海。
那是守望者文明留给后世的最后一个警告——一片横跨数千光年的宇宙坟场，其中埋葬着被收割者毁灭的十七个高级文明的遗骸。
而此刻，董天宝用殛星炮，在这片坟场的“墙壁”上，炸开了一个洞。
“吼————！！！”
阿撒托斯之血化成的暗红云团，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突然停止扩散。云团深处，亿万张扭曲的面孔同时转向那道裂点，发出混合着渴望与恐惧的嘶鸣。
它对星骸之海的气息产生了反应。
就像饿了三天的野兽，闻到了腐肉的味道。
“果然……”董天宝站在龙舟舰首，看着这一幕，眼中没有丝毫意外，“阿撒托斯之血这种‘原初之恶’，最渴望的，就是吞噬其他世界的‘死亡’与‘终结’。而星骸之海，正是多元宇宙中‘死亡’这个概念最浓烈的区域之一。”
“陛下！”周汝昌的嘶吼从灵讯中传来，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恐，“空间畸变指数突破临界值！星骸之海的气息正在反向侵蚀我们的世界！再这样下去，整个南海都会——”
“成为通往星骸之海的永久通道？”董天宝接过话头，语气平静得可怕，“那又如何？”
周汝昌愣住了。
“朕要的，从来就不是守住这片海。”董天宝望向天空，望向那颗在近地轨道上缓缓移动的“破晓号”星舰，“朕要的，是一个‘靶子’。”
靶子？
周汝昌还未理解，观测屏幕上的数据突然疯狂跳动。
“警告！检测到超光速跃迁信号！坐标……柯伊伯带外围！数量……一！能量特征……与之前出现的‘掠食者’侦察舰完全吻合！”
来了。
收割者的先锋，终于被星骸之海的气息……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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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之内。
张无忌盘膝坐在源初之火前，浑身被三种冲突力量撑得几乎要爆开。利维坦的深渊之力如万载寒冰，在经脉中横冲直撞；血海之主的幽冥之力如滚烫岩浆，灼烧着每一寸血肉；乾坤锁链的秩序法则则像无数根钢针，不断穿刺他的灵魂。
“三十息……”他咬牙坚持，“枢机-七！有没有办法……加速传承吸收？！”
“有。”光影的声音响起，“但风险极大。源初之火可强行催化你的灵魂与知识融合，但过程会产生不可逆的‘人格磨损’。简单说……你可能不再是你。”
张无忌沉默了半息。
然后，他笑了。
笑得有些惨烈，却无比坚定。
“我本来就不是‘我’。”他看向光影，“从得到轩辕剑魂传承开始，从我决定走上这条路开始……张无忌，就不再只是张翠山的儿子、武当的弟子。”
“我是轩辕圣道的传承者。”
“是这个世界面对大劫时……该站出来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三种冲突力量突然向内坍缩。
不是强行融合，而是以源初之火为媒介，搭建起一个临时的“三相平衡结构”——就像用三根相互支撑的朽木，搭成一个摇摇欲坠却暂时不会倒的架子。
“来吧。”他对光影说，“催化传承。把我……变成需要变成的样子。”
光影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它化作无数光点，全部融入那团金白色的源初之火。火焰骤然膨胀，将张无忌彻底吞没。
这一次，不是温和的知识灌输。
而是……暴力的人格重铸。
张无忌的意识在火焰中破碎、重组。他看见自己的一生——从冰火岛的童年，到武当山的学艺，再到下山后的游历，最后是南海的抉择。每一个片段都在燃烧，化作纯粹的记忆燃料，注入那个正在成型的、全新的“他”。
他也看见了更久远的东西。
轩辕星在星海中的逃亡。
守望者文明的最后一战。
以及……某个更古老、更隐秘的真相。
“原来……如此……”
火焰中，张无忌缓缓睁开眼。
那双眼睛，左眼是纯粹的银白，倒映着宇宙星图；右眼是深邃的漆黑，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而瞳孔深处，各有一点金白色的火星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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