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对管理租赁站的工匠说:“再多造几块号牌,发号排队。公平公正,谁也没话说。”
两个农夫听了,都觉得有理,不再争执。
小张继在旁边看着,忽然奶声奶气说:“爹……排队……好。”
张飞乐了,抱起儿子:“对!排队好!继儿真聪明!”
春耕进行了半个月,当阳周边的田地基本耕完了。往年这个时候,耕牛累得瘦一圈,农人也累得直不起腰。今年却轻松多了,耕完地还有余力整田、施肥。
百姓们对张飞感恩戴德,送来的鸡蛋、蔬菜堆满了太守府厨房。陈沅推辞不掉,只好收下,又分给府里的下人和工匠们。
三月末,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周瑜病逝了。
信使到当阳时,周循正在工棚里画图。听到消息,他手中的炭笔“啪”地断了,整个人愣在那里,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张飞拍拍他的肩:“节哀。你叔父是英雄,会名留青史的。”
周循抹去眼泪,重重点头:“将军,循想回江东……送叔父最后一程。”
“应该的。”张飞道,“俺让人备船,送你回去。不过……你还回来不?”
“回来。”周循眼神坚定,“叔父让循跟着将军学艺,循不会辜负他的期望。送完葬,循就回来。”
张飞点头:“好,俺等你。”
送走周循,张飞心里也有些怅然。周瑜死了,江东会怎样?孙刘联盟还能维持吗?
但他没时间多想,因为新的问题来了——春耕结束后,“铁牛”闲置了。这么贵的机器,总不能摆着生锈吧?
郑泽出了个主意:“将军,咱们可以改装‘铁牛’,用来修路。当阳到襄阳的官道,年久失修,正好用上。”
“修路?”张飞眼睛一亮,“对啊!装上铲子、碾子,平整路面!走,试试去!”
改装后的“铁牛”成了“压路机”。前面装铲子铲平路面,后面装石碾子压实。一台“铁牛”一天能修三里路,顶一百个人工。
张飞带着几台“铁牛”开始修当阳到襄阳的官道。沿途百姓看到这怪机器,都跑来看热闹。有胆大的孩子追着“铁牛”跑,被爹娘拽回去。
修路修到一半,遇到了难题——要过一条河,得修桥。原来的木桥窄,承不住“铁牛”的重量。
“咋办?”黄巧手问,“绕路?还是拆了桥重修?”
张飞看着河面,忽然有了主意:“咱们造个临时浮桥!用船!”
他让人调来几条空船,在河面上排成一排,铺上厚木板,用铁链固定。浮桥搭成,“铁牛”小心翼翼地开过去,稳稳当当。
过河后,张飞看着那浮桥,又有了新想法:“要是造条能自己走的桥船,开到哪儿,桥就搭到哪儿,那该多方便……”
郑泽听了,眼睛发亮:“将军是说……带桥的船?”
“对!就像……就像前世见过的……”张飞说漏了嘴,赶紧改口,“就像俺做梦梦见的!船上装桥板,能收能放,遇河搭桥,过完就收!”
这想法太超前,连郑泽都听呆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可行!只要计算好重心,设计好液压——哦不,用蒸汽压力推动桥板……”
师徒俩蹲在河边,用树枝在地上画图,越说越兴奋。
远处,修好的官道平坦宽阔,车马行走其上,再也不用颠簸。
更远处,当阳城的炊烟袅袅升起。
小张继在陈沅怀里,指着远方修路的“铁牛”喊:“爹!牛!路!”
陈沅柔声道:“对,爹爹在修路,让大家都走好路。”
夕阳西下,给当阳城镀上一层金色。
张飞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望着自己一手打造的一切——蒸汽船在江上游弋,“铁牛”在田间地头劳作,暖气管道在地下输送温暖,学堂里传来琅琅书声。
这一切,都是他来到这个时代后,一点一点创造出来的。
不容易,但值得。
“收工!”他大喊,“回家吃饭!”
工匠们收拾工具,说笑着往回走。张飞走在最后,回头看了眼暮色中的田野。
春天真的来了。地里已经冒出嫩绿的秧苗,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而他的“铁牛”,正静静停在田边,烟囱还冒着缕缕白烟,像在喘气休息。
明天,它们还会继续劳作。
就像这座城,这个人,这片土地。
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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