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头顶飞远的三只大鸟又折了回来,在队伍上空高高地盘旋着,翅膀扇动的风声里带着股急切。
它们的目光牢牢锁在王二麻子的尸体上,时不时朝地面俯冲一下,又猛地拔高,那姿态分明是跃跃欲试,像是想冲下来啄食尸体。
这是当我们没人了吗?我当即掏出哨子猛地吹响,尖锐的哨声划破空气,摇人,不,摇鸟。
几秒后,远处那个小黑点就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是大福!
鸟还没到,一眼就瞥见了半空中贪婪地盘旋的三只冒犯者,瞬间明白,“自己不在家,有人来‘闹事儿’”,这哪儿能忍?
大福的小暴脾气完全上来了,大叫一声羽毛炸起,翅膀猛地扇动径直冲过来。
那三只鸟听见大福的鸣叫就慌了神,再瞧见大福气势汹汹、快得带风的冲势,吓得翅膀都拍乱了,转头就往东边沙漠逃,叫声凄惨,背影狼狈。
大福气仍然不顺,满肚子的邪火还没发完,哪肯放过,直追上去对着其中一只猛啄,随即张开利爪,精准攫向那鸟的脊背,尖喙瞬间啄向猎物后颈,一声短促的悲鸣被风吞没,只留下空中盘旋的气流与几片飘落的绒羽,见证这场闪电般的空中狩猎。
另外两只趁这空当逃得没了影,大福还想追,被我赶紧吹哨喊了回来。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工夫。
等大福落回身边,众人才纷纷回过神,赶紧朝着王二麻子围过去。
千里叔叔蹲下身,先把手凑到王二麻子鼻子底下探了探,随即对着我们轻轻摇了摇头。
他又翻查王二麻子胸前的伤口,接着把尸体翻了个身,看清后背时,他脸色一沉,满是惊愕地抬头看向胡惟庸:“副团长,他这胸腔……是被穿透了。”
张团长弯腰捡起地上那只血肉模糊的小鸟,手指捏着它的翅膀翻看了两下,眉头越皱越紧:“这哪是鸟啊?刚才飞过来的时候带着呼啸声,跟子弹似的,怪不得能把人伤成这样!”
那鸟断裂的长嘴还沾着血,身体绷直,确实看不出半分寻常鸟儿的温顺模样。
段方舟扶起炎虎,一起走了过来。“太快了,如果不是有所防备,命就丢这儿了。”
炎虎缓了缓,接过段方舟的话,“我是下意识的一挥刀,好在运气不错。”
“已经算是万幸。“田集拍拍胸脯,语气里满是后怕,”这鸟速度太快了!
“话说,这鸟为什么搞自杀?”程功算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也不一定是自杀,”张团长思索着说,“如果没作战服,以这小鸟的穿透力,从我们胸口贯穿过去大概率不会死。”
“这我赞同,他们攻击的三个人都是长得壮的,所以我猜测,这是他们的狩猎方式。”胡惟庸分析着。
蒲科双手抱在胸前,很不屑地反驳, “哪有让幼崽冒死去狩猎的道理?“
庄周背着手,思索了片刻,试探地说:“大冬天的哪来的幼鸟!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小鸟是雄鸟?”
他这话一下给大家打开了思路,大家的思想开始放飞起来。
李群打趣道:“肯定是了。我看呐,这种鸟怕是典型的‘妻管严’!你瞧瞧那雌鸟,长得又肥又壮,再看看这雄鸟,瘦得跟没吃饱过似的——估摸着有啥好东西,全先紧着雌鸟吃了!”
这话一出,大家忍不住朝地上的小鸟尸体看了看,还真觉得有几分道理。
这哪是‘妻管严’,分明是典型的‘宠妻狂魔’!连命都豁出去宠,这劲头,试问谁能比得过?
老把屎盆子往雌鸟身上扣,我作为同性别的同志,必须要给雌鸟正正名。
“也不能这么说,你们没注意到吗?之前那小雄鸟,一直待在雌鸟背上。我倒觉得,雌鸟更像‘航母’,负责载着雄鸟移动;雄鸟就是‘战斗机’,专门负责突袭捕猎。他俩这是互惠互利的关系,缺了谁都不行。”
这话一出口,不少人都点头——回想刚才小鸟从大鸟背上俯冲突袭的模样,还真跟“战斗机离舰”有点像。
大家头脑风暴了一阵子,总算找到了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后续也不用怕,有大福镇着哪,谁敢造次?
王二麻子人缘是真不太好——他躺在那儿,队友里面带悲戚的也就两三个人,其他人脸上都没什么太难过的神色。
同队的几个人收拢了他的物资,又在旁边挖了个浅坑,把人就地埋了,全程没什么拖沓的。
总归是死了人,我们剩下这些人难免生出几分物伤其类的唏嘘,但也没多停留——毕竟走了这么远的路,见惯了生死。
没人愿意让这点情绪绊住脚,毕竟前路还长,要是因此慢了脚步,指不定下一个遇到危险的就是自己。
有大福在天上一路巡逻,那些空中的牛鬼蛇神压根不敢靠近,纷纷远远避让。
我们没再遇到半分阻碍,顺利抵达了沙漠边缘。
远远望去,一些低矮的荆棘中,几处残垣断壁在雪中隐隐露出来,砖石上满是被风沙摧残后的痕迹,透着股荒废已久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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