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能有口热乎的填肚子,已经比饿着强多了,谁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添乱。
庄周带着两个人收拾锅灶、清洗餐具时,我拉着葫芦往前面的矮沙丘走。
刚吃完热乎的,“小解”找上了门——队里都是男人,他们背过身就能解决,可我作为唯一的女士,上个厕所就格外费事,必须离大伙远些才方便。
再怎么大大咧咧,该有的羞耻心我还是有的,总不能像他们那样随意,唉,我要是投胎成男人就好了。
不远处就是我们刚路过的小沙丘,我直接朝那边走。
沙丘的雪底下全是流沙,爬起来特别容易脚滑,我走得三步一趔趄,好不容易才挪到丘顶。
葫芦朝东南方向望了望,冲我点了点头,就退到了山坡背面。
我深吸一口气,放低重心顺东南方向慢慢往下走,没两步脚下一滑,结结实实摔了个腚墩。
好在有雪垫着,倒不怎么疼,这破地方显得我特别笨似的。
撑着地面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我回头瞅了瞅,又往下走了一小段,已经看不见葫芦的身影了。
就这儿吧,可不能节外生枝。
我不想够“枝”,“枝”非往我跟前凑。
系好裤子刚要转身,眼角突然瞥见斜前方有个雪洞。
上次发现蝎子的洞也就网球大小,可这个雪洞,直径竟有足球那般大。
这尺寸不对劲!
我心里瞬间咯噔一下,下意识朝前走了两步,想凑近看看那雪洞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刚抬脚,就听见葫芦在坡上喊:“晶晶,好了吗?”
这一喊声提醒了我,之前我明明答应过葫芦,不随便惹祸的。
但是,嘿嘿,如果葫芦跟我一起看,这应该不算违背诺言吧?
二分钟后,蹲在雪洞边的葫芦冲我招招手,让我过去。
呀!有什么稀奇东西?
我一下子来了兴致,快步走过去,雪洞里面竟然长着一棵多肉植物!
这颗多肉模样格外可爱:一只独杆,叶子是轮生的,一共三层,深绿色的,形状像一根根的香肠,饱满得仿佛一掐就能出水,表面还覆着一层淡淡的油光,在白雪的映衬下看着特别俏皮可爱。
我咧开嘴露出姨妈笑,忍不住嘀咕出声:“这植物还挺可爱,真稀奇。”
刚想伸手去摸,在葫芦严肃的目光里把手又缩了回去。
“你别乱动!”葫芦的语气很认真,“咱们把庄周喊过来问问,先弄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再说。”
“是是是是,“我一叠声地答应,“你说得都对。”
我一嗓子把庄周喊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凑热闹的。
庄周跟我并排蹲着,撅着屁股凑近去观察这植物。
他左右摇晃脑袋看了一会儿,下唇轻轻往里抿了抿,两腮跟着微微一收,先是极轻地“啧”了一声,像是在舌尖品出了什么说不清的诧异,随后一个劲儿摇头,语气带着新奇的喟叹:“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我瞅瞅。”蒲科的大嗓子在身后响起,伴随着他欢快的脚步声。
人群往前一挤,身后的人一个不稳,朝前一个趔趄。
我后腰突然被撞了一下,力道不算狠,却让重心前倾,然后人就像个蜷曲的西瓜虫一样沿着沙丘的弧度往下滚,葫芦伸出来的手在我视野里一闪而逝。
细密的积雪往衣领、袖口钻,糊得我睁不开眼,连呼吸里都裹进了雪粒,呛得我喉咙发紧。
难道霉运还会传染?我刚才就不该蹲在庄周身边!真是倒霉催的。
想念我的大背包,如果此时它还在我背上,我至于前滚翻这么多次嘛!
我这一滚让葫芦猝不及防,好在他反应还算快,在我滚了四五圈的时候把我给拽住了。
去势被阻,我抬起脸,甩甩头。
葫芦扶起我,给我拍身上的雪。
我吐出一口雪沫子,掐腰对着上面大喊,“蒲科,你个二百五!”
“扑哧”一声,有人开了个头,然后一群人哄笑起来。
“笑,笑,有什么好笑的?”,我拨弄着头上的雪,没好气地嚷嚷。
庄周和田集赶紧下来,像扶老佛爷似的把我往上拉。
“哎呀,晶晶太可爱了嘛。别生气哈!生气长皱纹。”田集龇着大板牙调侃。
切,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我们这边的笑声又吸引了几个人溜溜达达过来看热闹,其中就有李群。
他一过来,脚步猛地顿住,原本随意垂着的手瞬间绷紧,眼睛倏地睁大,死死盯着那株植物,连呼吸都慢了半拍,眉头微微蹙起,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愣神,像是撞见了从未见过的稀世珍宝。
“啊……芝棒草?这难道是千金难求的的芝棒草?”这声“啊”拖出老长的音儿。
“那是什么?是药材?”
“可不是嘛!”李群语气特别激动,“我跟你们说,这芝棒草是除疤神药!把它的叶汁涂在伤疤上,涂个三五次,伤口就能恢复如初,疤痕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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