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清莱府后,我马不停蹄地采取行动。首先,我毫不犹豫地将犰虎等人支开,吩咐他们去寻找军火商购买武器。与此同时,我独自一人前往纹身店,目的是与蚂蝗会面,并顺便探望伤愈的歹猛。
当我见到蚂蝗时,他向我转达了唐徕给我带来的口信。唐徕表示,陆噶的小儿子陆瑙明确表示,他不希望再看到自己的哥哥再次露面。对于陆瑙的这番话,我自然心知肚明。显然,陆瑙对这个继承人的位置已经志在必得,而且,唐徕似乎也已经站在了陆瑙那一边。
事实上,当我最初在藏风山庄邂逅唐徕时,心中便已略有所悟。毕竟,唐徕身为卧底,其行动必然受到上级的严密指挥。毫无疑问,他的上级定然下达了指令,要求他继续潜藏于陆瑙身旁,如此一来,华国警方便能随时洞悉陆瑙的一举一动。
至于傅昆,我推测他的上级同样命令他暂且按兵不动,继续在陆噶身边卧底。回想起唐徕和傅昆的种种行径,再凝视眼前的蚂蝗,我不禁心生疑虑:“在我身边,是否也潜伏着华国的卧底呢?”
蚂蝗向我透露,华国警方恐怕会与缅甸、老挝、泰国三国携手合作,共同组建联合调查组,并派遣警力奔赴缅老两国,围剿并拘捕陆康。他殷切期望我在那个时候,切勿与警方发生冲突。
我对蚂蝗的话感到困惑不解,追问道:“既然华国警方已然派遣警力进入缅老两国,那为何还需要我呢?”
蚂蝗一脸严肃地说道:“我们之所以会知道西方那些势力肯定会找你,并且希望你能帮他们捉住陆康,主要是因为我们对他们的行事风格非常了解。他们想用陆康了牵制你,同时也想扶持一个可以和我们进行对抗的新人。而你,自然是他们的不二选择。”
我心中暗自思忖,其实即使蚂蝗不跟我说这些,我也早已下定决心要将陆康交给华国警方。这一路上,我反复思考这个问题,最终认为这样的决定才是最符合我自身利益的。然而,真正的难题在于如何去实施这个决定,既不能引起杰宁陆的怀疑,又不能让陆噶心生不满。
就在我为此烦恼之际,“母体”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人类在做决定时,往往会遵循‘两害取其轻’的原则。你现在所面临的情况,其实就是在两个不太理想的选择之间进行权衡。”面对“母体”如此精准的分析,我除了无奈地苦笑,也只能在心底对它的智慧表示由衷的钦佩。
当我带着歹猛快要回到我落脚的酒店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犰虎打来的。接通电话后,犰虎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嘿,老大,和我们做军火交易的那个人想见见你。”我有些疑惑地问道:“是谁啊?”犰虎顿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个让我倍感熟悉的名字——卡列尼斯,那个俄罗斯的军火商。
卡列尼斯为何要见我呢?这实在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自从上次与他们完成了第一笔交易后,我便与他失去了联系,他仿佛已经渐渐淡出了我的记忆。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次回到清莱府,我竟然又与他不期而遇。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但我转念一想,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于是最终还是决定去见一见卡列尼斯。当我见到他时,他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就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满脸笑容地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热情的俄式熊抱。
卡列尼斯依旧称呼我为“小刀”,这个称呼让我不禁回忆起当初我们初次交易时的情景。那时的他,对我一无所知,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我便是那个在东南亚黑道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幽鬼”。
如今,“幽鬼”这个名号在整个东南亚的黑道中可谓是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像卡列尼斯这样的人物,自然也对我多了几分关注和留意。
卡列尼斯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轻声说道:“如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了,是该叫你小刀呢,还是幽鬼先生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戏谑。
我嘴角微扬,同样笑着回应道:“我还是更喜欢卡列尼斯先生称呼我为小刀呢!毕竟,那时的小刀来见你时,都还要戴着头套,生怕被人认出来呢!”
听到我这么说,卡列尼斯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他用笑容掩盖了过去,他干笑两声,说道:“哈哈,没想到这件事你还记得啊!”
我哈哈一笑,说道:“那当然记得啦!不过卡列尼斯先生,你可别往心里去啊,这只是我和你之间的一个小玩笑罢了!哈哈哈!”
卡列尼斯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似乎缓解了一些刚才的尴尬气氛。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地问道:“不知道卡列尼斯先生今日突然要见我,究竟是所为何事呢?”
卡列尼斯显然没有预料到我的态度会突然转变,他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镇定,干脆地回答道:“如今的小刀你,可是东南亚地区的风云人物啊!不仅手握大量的白面,而且还掌握着未来几年麻黄和大麻的巨额产量。像你这样的人物,我们自然是希望能够与你保持一种良好的贸易关系,同时也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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