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果然在前方的山道上发现了白头翁他们一行六人。然而,仅存的一丝理智却如一盆冷水浇醒了冲动的我。我很清楚,如果此时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大吼一声,然后径直朝他们扑过去与之搏斗,那无异于自寻死路。毕竟,我身上仅有一把锋利的短刀和一张略显简陋的竹弓,而他们手中握着的却是令人胆寒的枪支,并且数量远不止一把。
尽管目前他们尚未察觉到我正悄悄地尾随其后,伺机复仇,但我心里明白得很,一旦我贸然对其中任何一人发动攻击,其余五人定然会毫不犹豫地举枪向我射击,瞬间就能让我变成一个浑身弹孔的“筛子”。所以,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冷静思考、制定出一套行之有效的谋略,并耐心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争取能够将他们逐一击破、一网打尽。
于是乎,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蹑手蹑脚地继续跟踪在他们身后大约一百米开外的地方,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引起他们的警觉。
他们六个人压根儿就不曾想到过,那个曾经在他们眼里被吓得屁滚尿流、甚至尿湿了裤子的毛头小子,如今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一名满心仇恨的复仇者!他犹如一头正在狩猎的猎豹一般,悄无声息地跟在他们身后。那矫健的身姿如同鬼魅般灵活,每一步都轻盈得让人难以察觉。
此时此刻,这六个家伙却浑然不知大难即将临头。他们宛如一群游手好闲的游客,一路上走走停停,嘴里还不停地讲着那些不堪入耳的黄色笑话。他们相互回味着方才对玉珠施暴时的情景——玉珠的苦苦挣扎和反抗,他们自己又是怎么对玉珠进行折磨的。这些令人发指的话语传入我的耳中,我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狠狠地刺穿,鲜血几乎要从胸腔里喷涌而出。
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让我感觉自己已然化身为来自幽冥地府的索命恶鬼。我小心翼翼地朝着我的复仇目标逼近,脚步轻得如同落叶飘落地面。我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掌心因为紧张而微微出汗,但我的目光始终死死锁定前方那群毫无人性的恶徒。我在耐心地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一旦机会来临,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致命一击,将他们全部斩杀殆尽,以报此血海深仇!
就在这个时候,白头翁他们这六个人当中的某一个人突然面露难色,只见他凑到白头翁身旁,压低声音跟白头翁嘀咕了几句。从他的表情和动作来看,显然是有些内急难忍,所以想要请大家先行一步,等他解决完生理问题后再快速赶上队伍与之会合。
然而,白头翁以及其他几个人听到这话后,不仅没有表示理解和宽容,反而是哄堂大笑起来。他们纷纷拿这个人打趣,言语之中充满了嘲笑和讥讽,甚至还调侃他是不是因为肾亏才会如此急迫。面对同伴们的这般戏弄,那个人虽然感到有些尴尬,但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转身朝着路边的一片茂密树林小跑而去。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中不禁暗喜:机会终于来了!于是,我迅速蹲下身子,像一只准备狩猎的猎豹一样,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放轻脚步,以一种既急促又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的独特步伐紧紧跟随在那个人身后,悄然走进了那片树林。
进入树林后,我不敢有丝毫大意,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节奏,使之尽量平稳且微弱;一边借助周围的树木和石头作为天然屏障,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身形,一点一点、悄悄地向着那个正在解手的白头帮小喽啰逼近过去。
只见到那人,四下环顾了一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惕与懈怠交织的复杂神色,随后才将手中的AK步枪小心翼翼地枪口朝上斜靠在一棵树边。他自己则解下裤腰,随手摘了几根树枝,蹲在一伸手就能拿得到枪的地方,开始解着大号。他顺手从上边的枯枝上,找了几根木棍,脸上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表情,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野外解决生理需求的方式,用来便后擦拭屁股。而从我躲藏的地方看去,除了看到他那丑恶的嘴脸,想起他之前糟蹋玉珠,杀害孟老头时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与愤怒。
我轻轻的从肩上取下竹弓,手心因紧张而微微出汗,从箭袋里取出一支竹箭,搭在弓铉上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我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脑海中飞速计算着时间与距离,估计其余那五个人已经走得稍微远了一些,才搭弓上箭瞄准了那个喽啰。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有我和那个即将受到惩罚的恶人,以及我手中这紧绷的弓弦。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瞄准着那暴露无遗的目标,心中默念着:为了玉珠,为了孟老头。
对于自身的箭术水平,我一直都相当自信。此刻,我与他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十米,手中紧握的这把竹弓,其劲道之大足以在如此近的距离内成功射杀一只野兔。然而,当目标是人时,我的信心却大打折扣。毕竟,此前从未有用这把弓取人性命的经历。再者,那支箭矢顶端的箭头状况也令我心存顾虑。自上次成功猎杀那头凶猛的野猪后,我明显感觉到箭头的杀伤力已大不如前。为此,我特意找来一些金属片,并精心地将它们打磨成尖锐的三角形形状。随后,又用坚韧的麻绳牢牢地将这些改造后的金属片固定于箭头上。如此一来,当射中猎物时,便能给对方带来更为严重的创伤。只是,这经过改良的箭头是否能在对付人类时发挥出理想的效果,目前仍是个未解之谜。
其实,最初我曾考虑过动用军刺,企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来个一刀封喉。但仔细观察一番后发现,他四周遍布着杂乱无章的枯枝和野草。若是我冒然潜伏靠近,稍有不慎踩到那些枯枝,所发出的声响势必会引起他的警觉。权衡利弊之下,最终我还是决定依靠熟悉的弓箭来完成这次行动。毕竟在过去的半年时光里,这把弓箭已然成为我最为得力的伙伴,运用起来可谓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至于随身携带的飞刀嘛……说实话,一想到要用它去沾染这些家伙的鲜血,我便觉得那肮脏的血液定会玷污了我心爱的飞刀那锋利无比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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