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我,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之前被人用枪托狠狠地砸了一下后,本以为会疼痛难忍,没想到这会儿头痛竟然渐渐地减轻了,意识也开始慢慢地恢复清晰。看着玉珠向白头翁道谢,我也赶忙有样学样地道谢道:“多谢白老大出手相助!”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了孟老头焦急的呼喊声:“玉珠,小刀!我在这里呢!白老大,是我呀!”他一边喊着,一边试图挤过人群朝我们走来。可是,那些白头帮的喽啰们却毫不留情地拦住了他的去路。
白头翁听到孟老头的声音,转过头去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失望和无奈。他稍稍犹豫了片刻,然后对着手下挥了挥手,语气平淡地说道:“罢了,放他过来吧!”得到命令后的喽啰们这才不情愿地让开一条路,孟老头得以快步走到我们身边。
只见那孟老头犹如脚底生风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就急速地奔到了白老大跟前。他满脸堆笑,身子微微前倾,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呀,白老大您大人大量!这小孩子实在是年幼无知、少不更事,竟然不小心冒犯了诸位兄弟,真是罪过罪过!我老头子今儿个就在这儿给大家伙儿赔不是啦!”话音刚落,孟老头便恭恭敬敬地对着那些白头帮的人深深鞠了一躬,表示诚挚的歉意。
等到孟老头鞠躬行礼完毕,白头翁才赶忙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嗨哟!孟老头,你这可太见外啦!咱们谁跟谁呀,都是自家人,哪里还用得着你来赔礼道歉呢!要我说呀,其实是我手底下的那帮家伙不长眼,冲撞了玉珠姑娘,该赔礼的应该是我们才对嘛!不过嘛……嘿嘿嘿,话说回来,这玉珠可是出落得越发水灵标致啦,啧啧啧,真可谓是闭月羞花之貌啊!不知道她可有许配人家?要是还没找着婆家的话,要不我来牵线搭桥,给她介绍一门好亲事如何呀?”说着,白头翁那双眼睛就像被磁石吸引住似的,直勾勾地朝着玉珠身上瞄去,脸上露出一副垂涎三尺、色眯眯的模样。
孟老头一看这情形,心里顿时一紧,连忙伸手一把将玉珠拉到自己身后护了起来。然后,他依旧陪着笑脸,谄媚地对白头翁说道:“哎哟喂,让白老大您费心惦记啦!实不相瞒呐,我家这玉珠早就和我收的这个小徒弟小刀喜结连理,如今他俩已然是恩恩爱爱的小夫妻喽!”
听到孟老头这番话,我瞬间就愣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完全不知所措。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孟老头到底唱的是哪出戏啊?我啥时候跟玉珠成过亲啦?就在我满心疑惑、一脸茫然地盯着孟老头看时,玉珠竟然恰到好处地伸手紧紧抓住了我的右胳膊。她胸前那高耸丰满之处紧紧地挤压着我的手臂,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使得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仿佛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似的。
而此时,孟老头则不停地向我使着眼色,似乎在暗示我要顺从他的意思行事。一旁的白头翁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了玉珠,最后再次看向孟老头,开口问道:“孟老头,你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收的徒弟呀?我咋一点都不晓得呢?还有,他究竟是哪里来的人啊?”面对白头翁连珠炮般的发问,孟老头赶忙堆起满脸笑容,谄媚地回答道:“哎呀,白老大您有所不知啊,这徒弟我可是早在半年前就收下啦!他名叫小刀,也是咱们山里土生土长的娃子。大家都知道,这玉珠啊,她爹娘去世得早,打小就跟山里的一个猎户定下了娃娃亲。谁曾想,半年前小刀的双亲也不幸染上重病撒手人寰了,临终前便将小刀托付给了我们老两口。这不赶巧嘛,正好就让他俩顺理成章地成就这段姻缘咯。小刀啊!还愣着干啥,赶紧过来给白老大行个大礼!”说到最后,几乎就是声泪俱下了。
就在此刻,我终于惊觉孟老头那信口胡诌、满嘴跑火车的本事堪称一绝,而且他说起瞎话来简直行云流水,根本无需事先准备草稿。然而,我心里很清楚,孟老头之所以如此这般巧舌如簧地编造谎言,完全是出于想要保住我这条小命的无奈之举。
因此,当听完孟老头的一番言辞后,我哪里还顾得上脚下那满是泥泞的道路呢?心急火燎之下,我赶忙“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对着白头翁连磕了三个响头。
可这白头翁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角色?尽管他心里压根儿就不太相信孟老头所说的那些话,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应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嘛……这小子怎么一直闷不作声?不仅脸上蒙着面巾,连岁数都不肯透露一下吗?”
孟老头见状,急忙想要开口替我向白头翁解释一番。谁知,白头翁的脸色突然一沉,目光锐利地盯着孟老头,语气严厉地说道:“我可没有在问你!我要听他亲口说!”话音刚落,白头翁便将视线转移到仍跪在地上的我身上,那眼神仿佛在催促着我赶紧给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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