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杉清理完刚才好心安放的石材，从大门进入。
一路冰冷的风从里吹出来，只见中殿地面散满的冰晶，细碎的冰屑、紫黑的血、暗红肉屑混杂，散发令人作呕的腥气。
门洞开，月光从彩绘玻璃的裂隙间渗入，将斑驳的血迹投射在褪色的橡木地板上。数百张长椅东倒西歪，藤编椅面被撕裂，木刺间嵌着干涸的血块与碎布条。一本翻开的《马太福音》摊在《创世记 9:6》章节，掉在镀金讲坛边地上，羊皮纸页被血手印浸透，墨迹晕染成扭曲的纹路。
破碎的管风琴管横亘在过道，铜制音栓散落如骸骨，某根音管内凝结着半融化的冰块，内嵌半片染血的丝绸衬裙。
侧廊石阶下，爆出的白板装备散落得到处都是，丝绸与亚麻布条纠缠着冻硬的血痂，隐约可见几枚银纽扣在月光下泛冷光。那个好像可以逃出生天的窗户就在那里，有一条用衣物结成的长绳，染满了血迹在风中慢慢摇摆。
北墙根处，一摊尚未冻结的暗红液体正缓缓渗入砖缝，几缕金发黏附在边缘，随渗血的波动轻轻颤动。
地窖入口敞开着，寒雾裹挟着更多冰屑涌出，隐约可见下方木架上、地面上细碎的冰屑、紫黑的血、暗红肉屑混合物、爆出的白板装备铺满整个地面。教堂钟声突然从高塔传来，锈蚀的钟摆晃动间，一滴凝固的血珠从十字架尖端坠落，砸碎在满地冰晶与肉屑之上。
一副好光景？学渣也不知能不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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