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步很快。”雷奥递给他一瓶能量液。
佐菲接过，仰头灌了大半，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眼神却亮得惊人：“还不够。”他看向远处的警备队总部，“奥特之父说，下周让我加入先遣队，去清理蚀星者的残余势力。”
“需要帮忙吗？”
“不用。”佐菲摇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像极了伍利安，“我自己能行。”
那天晚上，佐菲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殖民星的废墟里，还是那个小小的幼崽，伍利安蹲在他面前，蓝色眼眸温暖如昔。
“你长大了。”伍利安笑着说。
“嗯。”佐菲在梦里用力点头，“我学会您教的一切了。”
“不。”伍利安摇摇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学会的，是比技巧更重要的东西。”
梦醒时，晨光正透过能量窗照进来，落在佐菲额头上的印记上。那印记已经完全成型，像一颗小小的恒星，在光线下闪烁着沉稳的光芒。
他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眼睛——那里还残留着悲伤的影子，却更多了份从未有过的坚定。他知道，成长从来不是遗忘，是带着逝者的期望，把眼泪变成铠甲，把思念变成力量，在宇宙的战场上，活成两个人的光。
“准备好了吗？”通讯器里传来奥特之父的声音，“先遣队要出发了。”
佐菲深吸一口气，系紧能量带，将伍利安的战斗数据核心别在胸口。
“准备好了。”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回荡在光之国的晨曦里，“出发吧。”
飞船启动的瞬间，佐菲回头望了一眼那颗代表伍利安的蓝色恒星。它在群星中闪烁，像在对他说“一路顺风”。
悲伤没有消失，只是变成了他前行的一部分。就像M87光线里，永远带着伍利安的那一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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