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院的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老校长被抬上车,林正宏、张奶奶和王老板一起跟着去县医院。路上,老校长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正宏,嘴唇动了动。
林正宏立刻凑过去:“校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老校长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孩子们……怎么样了?”
“孩子们都好好的,在学校等你回去呢。”林正宏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冰凉。
“那就好……”老校长闭上眼睛,又睁开,“我那些学生……留守儿童……没人陪他们看书说话……”
“校长,你别担心,有我呢。”林正宏说,“等你好了,我们一起陪孩子们读书。”
老校长摇了摇头,咳嗽了两声,又咳出一点血。他看着林正宏,眼神里带着恳求:“林先生……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些孩子……”
林正宏心里一酸,眼眶发热:“校长,你别说了,好好休息,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建个书屋,让孩子们有地方看书、说话。”
老校长看着他,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又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到了县医院,老校长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医生告诉林正宏,老校长的肺癌已经到了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手术意义不大,只能进行保守治疗,尽量延长生命,减轻痛苦。
“医生,不管花多少钱,都请你尽力治疗。”林正宏说。
医生叹了口气:“我们会尽力的,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他的时间不多了。”
苏婉赶到医院,看到林正宏憔悴的样子,心里一紧:“怎么样了?”
林正宏把情况告诉她,苏婉的眼泪也掉了下来:“老校长是个好人,怎么会这样……”
张奶奶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不停地抹眼泪,王老板蹲在旁边,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林正宏走到走廊尽头,掏出手机,给张启明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联系最好的肺癌专家,无论花多少钱,都要请过来。
挂了电话,林正宏看着重症监护室的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老校长安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完成他的心愿,给孩子们建一个书屋,让他们有人陪、有书读。
这时,手机响了,是晓冉打来的:“爸,校长爷爷怎么样了?孩子们都很担心他,想来看他。”
林正宏揉了揉眼睛,声音尽量温柔:“校长爷爷在接受治疗,很快就会好的。你告诉孩子们,好好上课,等校长爷爷好一点,我们就去看他。”
挂了电话,林正宏靠在墙上,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老校长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尽快行动起来,让老校长在最后的日子里,能看到孩子们有书读、有人陪的样子。
重症监护室的灯还亮着,映在林正宏的脸上,他的眼神坚定,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计划——建一座书屋,一座属于清溪镇孩子们的书屋,一座能让老校长安心的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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