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感受着体内那仿佛能撕裂苍穹、重塑规则的磅礴力量，一字一句地问道：
“说吧，你费尽心机，布下这个局，让我在此地晋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悬浮于碎石之上的荒，那笼罩在袍帽阴影下的头颅微微动了动。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站起身，猩红的长袍无风自动，仿佛独立于这片血腥战场之外的异度存在。
荒的声音依旧平淡，却似乎比之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杨钦，” 荒的声音仿佛直接响在杨钦的灵魂深处，“我并不想做什么。至少，不是你想的那种做什么。”
他微微抬起手，指向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指向那些失去生命的队友，指向眼神空洞的林璇。
“就像你曾经帮助我那样，我只是想要帮你罢了。我只是……想要让这一切，快点上演。让你也有参与的资格”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漠然，却又诡异地掺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急迫，
“让你在一切真正开始之前，拥有改变的能力，不至于……不至于像我曾经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最终……”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未尽之语中蕴含的沉重与绝望，却如同冰水般渗入杨钦的骨髓。
......
第四卷，野蛮生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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