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北京城还在沉睡中,雪后的街道格外安静。卡车轧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两旁的屋顶都是白的,偶尔有早起的行人缩着脖子匆匆走过,自行车在雪地上留下蜿蜒的车辙。
“今年这雪可真大。”傻柱看着窗外,“我记得去年这时候还没下这么大呢。”
许大茂坐在后排,裹紧棉袄:“大雪好啊,瑞雪兆丰年。再说了,现在粮食供应上来了,咱也不怕过冬。”
张和平专注地开着车,接话道:“可不是,我听街道办王主任说,进口粮到了之后,全市的粮食定量都恢复到荒年之前的水平了。各家各户的冬储白菜也买得足。”
“我家买了五百斤白菜,地窖里都快塞满了。”傻柱咧嘴笑,“我还腌了两大缸酸菜,够吃到开春。”
说话间,车已经出了城,往京西煤场方向开。路上的雪被车轮压实,结了层薄冰,张和平开得很小心。快到煤场时,远远就看到排着长队的板车、马车,还有几辆跟他们一样的卡车。
“嚯,这么多人。”许大茂探头看了看。
张和平把车停在队尾,熄了火:“等着吧,估计得排个把钟头。”
三人跳下车活动腿脚。煤场里机器轰鸣,传送带把黑亮的煤炭从煤堆运到装车点,工人们挥舞铁锹往车上装煤,煤尘飞扬,和雪花混在一起。
排在前面的是一辆马车,车把式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正蹲在车辕上抽旱烟。见张和平他们过来,搭话道:“几位也是来拉煤的?哪个单位的?”
“街道的,给院里邻居们拉。”张和平递过去一根烟。
老汉接过烟,就着张和平的火点上,深吸一口:“街道现在也有卡车了?稀罕啊。”
“借的,借的。”张和平笑道,“大爷您这是给厂里拉?”
“纺织厂的,今年厂里给职工发煤票,一家半吨,我们运输科就帮着拉。”老汉指了指前面几辆马车,“都是我们厂找来的。”
正说着,前面传来吵嚷声。原来是有个人想插队,被后面的人揪出来了。
“排队排队!谁不急啊!”
“就是,我们都排一早晨了!”
煤场的值班员赶紧过来维持秩序:“都按顺序来!凭票购买,一家一家来!”
张和平他们等了快一个钟头,终于排到了。出示了街道证明和煤票,过秤、交钱,然后开车到装车点。
三个壮劳力加上两个煤场工人,五把铁锹齐上阵,黑亮的块煤哗啦啦地往车斗里装。煤尘飞扬,很快几个人脸上、身上都蒙了层黑灰,只有眼睛和牙齿是白的。
“够了够了!”张和平看着车斗快满了,赶紧喊停。
过磅员过来看了一眼:“一吨二,刚好。”
傻柱和许大茂爬上车斗,用铁锹把煤拍平。张和平跟煤场办了手续,这才开车往回走。
回程路上,三人话少了许多——都累了。但看着满车的煤,心里踏实。有了这些煤,院里九户人家这个冬天就好过了。
回到95号院时,已经快早上七点了。院里的雪基本扫净,堆在墙角。听到卡车声,各家各户都出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
“嚯,这一车煤,真不少!”
张和平把车停稳,跳下车。易中海和刘海中迎上来:“路上还顺利?”
“顺利,就是排队费时间。”张和平抹了把脸,结果抹了一脸黑道子,逗得院里的小孩直笑。
阎埠贵拿着小本本过来:“咱们按计划分。先卸车,卸到院中间,然后过秤。”
“来来来,老爷们儿都上手!”刘海中招呼着。
于是院里能出力的都动起来了。张和平、傻柱、许大茂站在车斗上用铁锹往下卸,下面的人用筐抬、用簸箕端,把煤堆在院子中央。妇女们也没闲着,烧水的烧水,做饭的做饭——今天这活儿累,得赶紧做饭。
半个多钟头,一车煤卸完了,在院中间堆成个小黑山。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打开小本本:“现在开始分。按登记的顺序来,一家一家过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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