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一行人,就坐在二楼一处靠窗的雅座。
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但除了昔涟在小口品尝,其他几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我们……真的就在这里干等着啊?”三月七已经喝了三壶茶,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个水球了。
她探头看向窗外,丹鼎司的方向,隐约还能看到云骑军往来的流光,声势浩大。
“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那个叫罗刹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耐心点,三月。”瓦尔特倒是很沉得住气,他正在研究茶馆里那些古朴的装饰,似乎对仙舟的民俗文化很感兴趣。
星则是在和那只被陆沉改造过的谛听玩耍,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陆沉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闭着眼睛,似乎在听台上的评书,又似乎已经睡着了。
昔涟看着他,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感知着整个罗浮的数据流动。
那张由无数信息构成的无形大网,任何一丝异常的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探查。
“来了。”
就在三月七快要坐不住的时候,陆沉忽然睁开了眼睛。
“啊?谁来了?”三月七一个激灵,立刻伸长了脖子向楼下张望。
茶馆里人来人往,根本看不出谁是目标。
陆沉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投向了茶馆的入口。
只见一个穿着朴素,身形佝偻的老者,拄着一根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仙舟老人,来茶馆听书消磨时间。
但陆沉却知道,他不是。
老者走进茶馆后,并没有找地方坐下,而是径直走到了柜台前,与掌柜的低声交谈了几句。
掌柜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连连摆手。
老者似乎并不甘心,又从怀里摸出了一袋沉甸甸的巡镝,放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看到钱,眼睛亮了一下,但犹豫了片刻,还是摇着头,将钱袋推了回去。
“陆沉,那个老爷爷……有什么问题吗?”昔涟小声问。
“他不是来听书的。”陆沉的语气很平淡,“他是来买药的。”
“买药?来茶馆买药?”三月七觉得自己的脑子更乱了。
“不夜侯的掌柜,以前是丹鼎司的丹士,因为犯了错,才被贬到这里开了家茶馆。”瓦尔特忽然开口,他似乎从某些典籍里看到过相关的记载,“据说,他手里还藏着一些丹鼎司的禁药。”
“没错。”陆沉赞许地看了瓦尔特一眼,“那个老人家,想买的,是一种能够暂时压制魔阴身的药物。”
魔阴身。
这个词,让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这是长生种独有的诅咒,是每一个仙舟人都无法逃脱的最终宿命。
“可是,这和罗刹有什么关系?”三月七还是不明白。
“因为那个老人家,就是罗刹派来的。”陆沉的视线,转向了茶馆斜对面的一个僻静小巷。
“他本人,现在就在那里,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看不到。
“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三月七揉了揉眼睛。
“因为他不想让你看见。”陆沉说着,站起了身,“走吧,该我们登场了。”
他牵起昔涟的手,径直向楼下走去。
星穹列车的三人对视一眼,也立刻跟了上去。
柜台前,那位老者还在苦苦哀求,但掌柜的却铁了心,就是不肯松口。
就在这时,陆沉走到了柜台前。
他没有理会那两人,只是将一枚玉牌,轻轻放在了柜台上。
那是景元给他的,代表神策府客卿身份的令牌。
原本一脸不耐烦的掌柜,在看到那枚玉牌的瞬间,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他双腿一软,差点没跪下去。
“不……不知是贵客驾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我要你手里,所有能压制魔阴身的药物。”陆沉的语气不容置喙。
“这……这……”掌柜的脸上冷汗直流,“贵客,小店只是个茶馆,哪……哪里有什么药物啊……”
“是吗?”陆沉的指尖在玉牌上轻轻一点。
“看来,我需要请地衡司的人,来和你聊聊了。”
地衡司,是罗浮掌管律法刑罚的机构。
一听到这个名字,掌柜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别!别!我说!我说!”他哭丧着脸,从柜台下,摸出了一个不起眼的木盒。
“贵客,所有的存货,都在这里了。”
陆沉拿过木盒,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去拿那个老者放在台上的钱袋,而是自己取出了一袋分量更足的巡镝,丢在了柜台上。
“这些,够了吗?”
“够了!够了!太多了!”掌柜的点头如捣蒜。
陆沉不再理他,拿着木盒,走到了那位一脸错愕的老者面前。
他将木盒递了过去。
“拿去吧。”
老者愣愣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木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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