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的是,他们还搞了个“现场体验区”。几个青云宗弟子现场演示如何用最舒适的姿势“瘫”在躺椅上,还能保持灵力缓慢运转;如何一边品茶一边下棋,同时完成“心境修炼”的功课。
路过的一些小世界修士看得目瞪口呆,随即跃跃欲试。很快,体验区就排起了长队,欢声笑语不断。
对面穷宗高效服务中心门口,负责招揽客人的弟子,看着这边热闹的景象,再看看自家门口冷清的电子屏和那几个被“温和病毒”折磨得魂不守舍的同门,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严修士终于坐不住了,他阴沉着脸,再次踏入摸鱼茶馆。这一次,他目标明确,直奔林闲。
“林道友!你究竟意欲何为?!”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散布这些……这些歪理邪说,腐蚀我宗弟子道心!”
林闲刚刚用那个“汪汪队”按号器,给一个来自科技位面、询问“如何屏蔽老板深夜通讯”的客人取了号,闻言抬起头,一脸诧异:“严道友何出此言?我们这是在分享成功经验啊。你看,”他指了指后院还在跟“惰性”做斗争的三个穷宗弟子,和门口排长队的体验区,“大家多开心,多放松。修行不就是为了活得自在点吗?”
“自在?修行乃是逆天而行,岂能贪图安逸!”严修士几乎是吼出来的,道心明显不稳。
“逆天?”林闲笑了,放下手中的茶壶,眼神变得有些深邃,“若这天,本身就走错了路呢?若这‘逆’,不过是沿着一条注定撞上南墙的路狂奔呢?”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熙熙攘攘、却透着一股松弛活力的人群,轻声道:“我们反抗的,不是努力本身,而是那种将人异化为工具、永无止境的‘增长’强迫症。我们追求的,不是躺平不动,而是在该努力时全力以赴,在该休息时心安理得。”
他转过身,看着严修士,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严道友,你们穷宗,有没有算过,门下弟子因过度劳累、心神耗尽而道基受损的比例?有没有人问过他们,除了‘奋斗’,他们还想不想看看路边的花,吹吹山间的风?”
严修士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那些熟记于心的口号和理论,在眼前这鲜活、快乐的景象面前,变得如此苍白无力。他腰间的玉符闪烁频率已经混乱不堪,发出滋滋的杂音。
就在这时,哈基米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一丝电子合成的戏谑:“目标‘严XX’,逻辑核心出现紊乱,信仰体系受到冲击。生理指标显示:极度疲劳,建议立即启动‘强制休眠’协议。本机友情提示:本店提供‘睡到自然醒’套餐,今日特惠。”
“你……你们……”严修士指着林闲和哈基米,手指颤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地。他身后的弟子慌忙上前扶住他。
“执事!”
“严师叔!”
严修士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林闲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又看了看对面自家那冷清的高效中心,以及这边茶馆里洋溢着的、他无法理解的“闲适”与“快乐”,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迷茫涌上心头。
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在弟子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离开了,背影竟有几分仓皇和落寞。
王卷看着他们离开,挠了挠头:“这就……气吐血了?俺还没动手呢。”
林闲重新坐回躺椅,端起那杯微凉的茶,淡淡道:“摧毁一个人信念的,往往不是暴力,而是他无法理解、却又无法反驳的……另一种活法。”
他看向对面那座灰色的建筑,嘴角微扬。
“看来,这‘带薪摸鱼的终极奥义’,他们还得学上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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