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了,脑子转得慢了,也就靠点经验。” 南爸摆摆手,但脸上的笑意却收不住。他一边收拾棋子,一边状似随意地说:“这下棋跟过日子一样,哪有常胜将军?重要的是啊,得认真下,用心走,遇到难关一起琢磨,互相担待。和棋……挺好,和和气气,长长久久。”
最后这句话,意有所指,余韵悠长。林夏听懂了,心中暖流涌动,再次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南风的房门轻轻打开了。她似乎刚睡醒,揉着眼睛走出来,看到客厅里一老一少对面而坐、棋盘上硝烟刚散却气氛融融的景象,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温柔了然的笑意。
阳光正好,棋盘上的战争已止,而生活这盘更大的棋,正等着他们,携手认真、用心地走下去。
午后的棋局暂歇,客厅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默契与暖意。南风身上换了件柔软的米色家居长裙,头发松散地披在肩头。她趿着拖鞋,径直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门,一阵凉气飘出。她熟门熟路地从冷冻层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哈根达斯,是她最喜欢的夏威夷果仁口味。
她拿着冰淇淋,慵懒地窝进客厅另一侧松软的沙发里,撕开盖子,用小勺挖了一角,正惬意地准备送入口中,俨然一副旁观者享受午后甜点的悠闲模样。
林夏虽然正与南爸复盘刚才那步精妙的“撑仕通车”,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她的动向。见她拿出冰淇淋,他眉头几不可查地微微一蹙。下一瞬,他抬手向南爸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南叔,您稍等,我马上回来。”
话音未落,他已起身,几步走到沙发边。南风举着小勺的手刚送到嘴边,手腕便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握住。
“嗯?” 南风诧异地抬眼,对上林夏不赞同的眼神。
“这个,现在不能吃。” 林夏的声音低沉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动作自然地从她手中拿过那盒刚挖了一角的冰淇淋,连同她手里的小勺一起。
南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上浮现出被管束的细微不满和一点点心虚,小声嘟囔:“就吃一点点……又没事。”
“你生理期快到了,自己不知道?” 林夏看着她,语气放得更软,却依旧坚持,“忘了上次肚子疼的时候了?” 他记得很清楚,她体质偏寒,生理期前后尤其不能贪凉。
南风被他说中,撇了撇嘴,却没再争辩,只是眼巴巴地看着那盒冰淇淋,像只被没收了小鱼干的猫。
林夏看着她这副模样,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却故意板着脸。他瞥了一眼手中的冰淇淋,又看看她,忽然做了一个让南风瞪大眼睛的动作——他极其自然地将她刚才挖的那一角送进了自己嘴里,冰凉的奶油混合着坚果香在他口中化开。
“嗯,味道不错。” 他还点评了一句,仿佛只是为了“处理”掉这个“违禁品”。然后,他拿着剩下的冰淇淋盒子,转身走向厨房,放回冰箱。
南风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空空的手,脸上那点吃瘪的表情又好笑又无奈,最终化作一丝只有自己知道的、甜丝丝的熨帖。他总是这样,管着她,却又用最让她没脾气的方式。
这一幕,恰好被刚下班推开家门的南雨尽收眼底。
南雨手里还拎着通勤包,一只脚刚跨进门槛,就目睹了姐夫“霸道”没收姐姐冰淇淋并“代为处理”的全过程,以及姐姐那难得一见的、敢怒不敢言(或者说懒得怒)的吃瘪表情。她眼睛瞬间亮了,像发现了什么绝佳素材。
“噗——” 南雨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宁静。她换上拖鞋,一边往里走,一边冲着沙发上的南风挤眉弄眼,拉长了调子,用她那特有的、带着调侃和看好戏的语气朗声道:
“哎——呀!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啊!姐,你也有今天!”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显然是觉得这场面有趣极了。
南风被妹妹当场“揭短”,没好气地抓起沙发上一个抱枕作势要扔过去:“就你话多!”
南雨灵活地躲开,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她这才转向棋桌那边,声音欢快地依次打招呼:“爸!妈!我回来啦!” 最后,目光落在刚从厨房走出来、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渍的林夏身上,故意加重了语气,俏皮地喊道:“还有我亲爱的——姐夫!回来得挺及时嘛,家庭‘纪律委员’上岗啦?”
林夏被她调侃,也不恼,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坦然道:“嗯,监督你姐遵守‘健康条例’,任重道远。”
南爸早就停下了复盘,乐呵呵地看着小女儿回来带来的热闹,又看看大女儿微窘却掩不住甜蜜的模样,还有准女婿那一本正经里透着纵容的神情,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只觉得这屋子里充满了生机与暖意。南妈也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招呼:“小雨回来啦?正好,准备洗手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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