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杨宽也只是还击，方才难听的话，祁钧可不少说。
“这话我不爱听，你手上那团劲力，没有我，就是让你修上十年，你也练不出来。”
杨宽承认，主要这股力量他见都没见过，狂躁、陌生、危险。
不像是现境的力量体系，想来是祁钧那个时代的产物。
“它叫什么？”
祁钧挥挥手，无所谓道。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拳罡拳劲亦或是拳意什么的，你喜欢什么就叫什么。”
“这么随意？”
祁钧轻笑一声。“我们那个时代为了一个称谓打生打死，多少人一辈子就为拼个名头，到现在又有什么用，沧海桑田，叫什么又有什么意义？”
杨宽并未接话，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出这股力量，但想来都是托了祁钧的福。
祁钧似乎看出杨宽所思所想，说道。
“我拉你过来，就是为了谢你。”
杨宽沉声静气，他做出了一些猜测，但猜测哪有当事人说的准。
“谢我什么？”
“谢你让我做了场好梦，让我这死人，在死后还能做一场美梦，这辈子活的真他娘值！”
祁钧一脸怀念，似乎还沉浸其中。
“原来真是一场梦啊！”
杨宽恍然，偌大的深渊遗迹竟然由一场梦境构成，这说出去多少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杨宽自认见多不少东西，有些见识，但心中仍存惊讶。
“我原本距离登神只有一步之遥，关机时刻，少年时的记忆却成为了我登神长阶前的心魔，我没打过它，所以我死了。”
祁钧说的坦然，但杨宽心里却莫名产生一股撕裂般的痛苦。
他眼前画面闪烁，城寨火光四起，祁连战死，无头尸体跪坐在铁锤旁，凶兽撕扯着血肉，享受着饕餮盛宴，老祭者举着拐杖敲打，斥骂着祁钧。
快跑，千万别回头...
杨宽抬起头，再看向祁钧时，不可一世的青年眼眶一片血红，牙龈都在渗血。
“我听老祭者的话，从来没回过头，但最后一步踏出前，我没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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