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里混着她的咳嗽声，和她刚才唱的气口分毫不差。
弹幕瞬间刷爆，服务器卡了三秒：
【卧槽！“追月”是王奕？！我嗑的CP竟是词曲原作者和灵感缪斯！】
【难怪“独饮一杯秋”听得人想哭！原来藏着真咳嗽声！】
【赵野脸疼吗？嘲讽别人唱不出精髓，结果正主在这儿喂糖！】
王奕被主持人推上台，手里还攥着箫。他站到周诗雨身边，耳尖红得像樱桃：“其实……《青玉恋》的初稿，是她咳出来的。”
他翻出个泛黄笔记本，某页画着歪歪扭扭的波形图，标注着“诗雨咳第3声”“诗雨咳第5声”，旁边就是《青玉恋》的歌词谱子，“红烛泣血照残妆”的“妆”字，恰好对着“咳第5声”的波形。
“写这首歌时，粥粥正好支气管哮喘犯了，还非要陪我，那天她咳得厉害，我就把她的咳嗽声录下来，编成了旋律。”王奕的声音很轻，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追月’追的不是月亮，而是她。”
周诗雨突然想起大三那年，她蹲琴房咳得直抖，王奕举着录音笔傻笑着跑进来：“粥粥，你咳的‘咳咳’声，比我写的‘啦啦啦’好听！借我用用呗？”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把她的不完美，偷偷酿成了蜜。
台下掌声雷动，赵野灰溜溜想溜，被记者围得水泄不通。周诗雨看着他背影，突然对着麦克风说：“赵野老师，‘如今只剩我’的‘我’字，您唱得太满了。”她顿了顿，唱了句王奕教她的版本，气口留得刚刚好，“音乐和人一样，得留三分余地，才容得下天地，就像‘追月’老师写的，‘独饮一杯秋’，留口喘气的空，才够味。”
这话是奶奶说的，此刻从她嘴里唱出来，比《青玉恋》的旋律还动人。
王奕悄悄碰她手肘，递过紫苏水：“说了别逞强，嗓子都唱哑了，回去我给你做一下雾化，然后喝点枇杷炖雪梨。”
周诗雨接过水，指尖碰到他的手，突然想起她笔记本里的那段话：“她的每声咳嗽，都是我的韵脚。”
阳光透过玻璃顶照下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红绳缠着银链，像《青玉恋》未完的歌词，正往更亮的地方写去。
海选结果毫无悬念。周诗雨的《青玉恋》以百分之96的支持率顺利晋级，“#追月就是王奕#”的词条霸占热搜榜一三天。没人知道，那天王奕在录音棚，把她今天的演唱和几年前的咳嗽录音重合，波形图完美重叠的那一刻，她对着屏幕笑了很久，像个终于吃到糖的孩子。原来最好的歌词，从不是华丽辞藻，是把你的所有样子，都藏进韵脚里，唱给全世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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