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两人的影子被红绳缠成一团,像幅解不开的画。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把“诗情画奕”四个字映在地板上,带着红绳的温度,刻进了彼此的心里。
总决赛的舞台像片倒悬的星海,数万盏灯牌在黑暗里浮沉。周诗雨的水袖沾着荧光粉,晃起来像拖着条银河;王奕的吉他弦缠满了红绳,每弹一下都能看见细碎的光,是两人昨晚用银线一点点缠上去的。
当主持人念出“第二名-王奕!”时,全场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王奕突然转身,把吉他背带往周诗雨手里一塞:“拿着。”她的指尖带着汗,在背带上留下个浅浅的印,“等我回来。”
她跑向第二名的升降台,转身时冲周诗雨比了个口型,是她们约定的“红绳”暗号,代表“别慌,有我”。红绳在两人之间被扯得笔直,像根绷紧的弦,一头系着她,一头系着即将踏上巅峰的自己。
周诗雨攥着吉他背带,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红绳。想起王奕说“你站得最高时,我要离你最近”,想起两人在练习室熬过的无数个夜晚,红绳在地板上拖出的痕迹,像条通往此刻的路。
当“第一名-周诗雨!”的声音落下,全场的灯牌突然集体亮起,汇成片流动的光海。周诗雨提着水袖跑向C位时,突然停在王奕的升降台前。王奕会意,伸手抓住红绳的另一端,两人借着拉力同时转身,水袖与吉他背带在空中织出个完整的心形,红绳在中间转着圈,像个会跳舞的环。
“现在公布”主持人的声音带着笑意,眼里闪着泪光,“根据粉丝投票与现场表现,本次总决赛特别成立双人组合‘诗情画奕’,由周诗雨、王奕共同出道!”
彩带轰然坠落的瞬间,王奕像被电流击中,猛地扔掉吉他,一步跨到周诗雨面前,把人死死扣进怀里。红绳在两人之间噼里啪啦地打结,像一场突如其来的红色暴雨,把心跳缠成乱麻,也把名字刻进骨缝。
“你看,”她贴着周诗雨的耳廓,声音抖得不成调,却滚烫得吓人,“我说过,我们永远在一起。”
周诗雨抬头,大屏上“诗情画奕”四个烫金大字正疯狂闪烁,像被红绳勒住的银河。台下红海翻涌,灯牌连成起伏的浪,尖叫声震得舞台都在发飘。她垂眼瞄了瞄腕间的红绳,忽然懂了,巅峰不是独自站在光里,而是有人替你托住那束光,让你敢往前冲,也知道身后有双眼睛,比任何聚光灯都亮。
后台采访,记者刚问“组合名由来”,王奕嗖地抢过话筒,眸子亮得比奖杯还嚣张:“她的水袖能写诗,我的吉他能作画,缠在一起,就是人间最野的风景。”
说完她晃了晃手腕,红绳尾巴扫过周诗雨的手背,像一句没说出口的“一辈子”。两人相视一笑,绳子在中间轻轻荡,故事才刚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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