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诡异的电子合成音仿佛幽灵的耳语,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随即,收音机“咔”的一声,再次归于沉寂,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与此同时,返回市区的军用吉普车内,气氛已然降至冰点。
林晚星那句轻飘飘的“我们带回来的,不止是证据”,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陆擎苍心中激起千层浪。
他的目光掠过反光镜,锐利如鹰隼,不动声色地扫过车后座的每一个人,最终,那道冰冷的视线与林晚星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无需言语,已然达成了某种默契。
她没抓错人,错的是以为能瞒住。
那个看似无害的年轻助理研究员,就是潜伏在身边的“接任者”。
但现在揭穿他,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让他背后的“0号”彻底切断这条线索。
林晚星需要的,不是抓到一条小鱼,而是扯出整张藏在深海中的巨网。
回到军区医院的独立办公室,林晚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程永年教授提议,成立一个“军队医疗安全白皮书”特别编写组,旨在系统性梳理建国以来全军的医疗事故、药物不良反应以及关键岗位人员的非正常变动记录。
这个提议正中程永年下怀,他当即批准,并高度赞扬了林晚星的高瞻远瞩。
在编写组的成员名单上,林晚星“不经意”地将那位助理研究员——周明,安排进了最核心的数据整理小组,让他负责归档、梳理近二十年来所有军医、防疫员及相关科研人员的人事变动档案。
这无异于将一把通往“0号观察员”身份核心数据库的钥匙,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是在与虎谋皮。”陆擎苍的办公室里,他拧着眉,声音里是化不开的担忧。
“不,”林晚星的眼神清亮而坚定,“这是在告诉老虎,笼子的门没锁,肉就在里面,看它敢不敢伸头进来。”
她同时授意黄干事,在那台专门分配给周明使用的办公电脑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植入了一个监控程序,并在一个极深层的目录下,建立了一个虚假的加密文件夹,文件名极具诱惑力——【最终交接名单(绝密)】。
为了让这场戏更逼真,黄干事甚至模拟了一次失败的访问,在系统日志中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权限不足”的痕迹。
鱼饵已经放下,现在,只等鱼儿上钩。
三天后的深夜,军区大院万籁俱寂。
黄干事办公室的监控系统屏幕上,一个红色的警报图标无声地闪烁起来。
目标电脑被远程唤醒!
屏幕上,一行行代码飞速滚动,对方显然是个中高手,没有尝试常规破解,而是直接调用了一段极为古老、几乎已被淘汰的军用解密算法,试图绕过系统底层防御,直接读取文件。
这种算法,只有七十年代初参与过某项特定保密通讯协议开发的老人才可能接触到。
“抓到你了!”黄干事压抑着兴奋,手指在键盘上疾飞如雨,追踪程序瞬间启动。
IP地址的路由路径如同一张被点亮的蛛网,层层回溯。
信号的源头,并非来自任何已知的网络节点,而是指向一个物理地址——军医大学档案馆,一台按规定早已断网的离线终端机!
陆擎苍的命令在三分钟内下达,一队便衣宪兵悄无声息地抵达了档案馆外围。
调取当晚的门禁记录,一个令人震惊的名字赫然在列:程永年。
刷卡时间,就在半小时前。
这个结果让所有人如遭雷击。
难道这位一生致力于学术纯洁、最痛恨权力倾轧的老教授,才是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凌晨两点,程永年被“请”到了陆擎苍的办公室。
面对宪兵和冰冷的监控记录,老教授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一脸坦然:“卡是我刷的,但我没碰电脑。”
他仔细回忆了片刻,说道:“大概一个小时前,一个穿着战勤部维修工服的年轻人找到我,说档案馆的线路需要紧急检修,手里还拿着战勤部签发的临时通行证。他说他没有高级权限,需要我帮忙刷卡才能进入机房。我看手续齐全,就带他进去了。他进去后,我就在外面等,前后不过二十分钟。”
战勤部签发的通行证?
陆擎苍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立刻命人调取近一周的通行证发放记录。
很快,那张通行证的审批单被找到。
签发人,是总部后勤处的一位副处长,而此人已于昨天上午,正式递交了退休申请,目前正在办理交接手续。
一切似乎合情合理,但林晚星却从审批单上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将审批单上的签名,与那位副处长档案中的签名存底进行比对,很快发现了问题。
“这不是同一个人写的。”她请来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老孙法官。
老孙法官戴上老花镜,用放大镜仔细比对了十几分钟,给出了权威结论:“是模仿书写。虽然字形极其相似,但运笔的力度、顿挫和笔画间的连接习惯完全不同。尤其是在转折处,这份审批单上的签名力度更重,呈现出典型的左利手特征。而档案显示,那位副处长是个右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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