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电话那头,陆擎苍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带着电流特有的嘶哑,却精准地将每一个字砸进林晚星的耳中:“原定考场B区第三监考员刚被替换,新人背景不明。立刻执行乙计划。”
没有多余的问候,只有最核心的情报和指令。
“明白了。”林晚星的回答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甚至没有问对方是如何在开考前几十分钟得知如此精准的消息。
她挂断电话,对驾驶位上那个沉默如铁的司机轻声道:“师傅,走乙计划路线,去备用入口。”
司机是阿木手下最得力的干将,闻言只是轻点一下头,方向盘猛地一转,吉普车在下一个路口毫不犹豫地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将清晨主干道上的车流甩在身后。
十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考点一处极不起眼的侧门。
这里通常是后勤人员进出的通道,此刻却异常安静。
林晚星推门下车,脚步落地的瞬间,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斜对面一棵大槐树后闪过的一丝反光。
一个穿着干部服、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正假装整理衣领,袖口里却藏着一台小巧的相机,镜头正对着她和这辆军用吉普。
是他!
林晚星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
她认得这张脸,正是上次伪造学历通报、在教育局里给她使绊子的那个孙科员。
阴魂不散。
一抹冷冽的笑意在她唇边一闪而逝。
她转过身,从随身的帆布包里取出那个用了多年的铁皮铅笔盒,递给一旁陪同的黄干事。
“黄干事,”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有力,“这个铅笔盒太重,我忘了锁在招待所的柜子里。考试不让带,麻烦您帮我送去存包处吧。”
黄干事一愣,一个铅笔盒能有多重?
但他看着林晚星那双不容置喙的清亮眼眸,立刻明白了什么,郑重地接过:“好的,林医生,我一定亲自给您存好。”
他转身快步离去,没有看到在他接过铅笔盒的瞬间,林晚星的指尖在盒盖边缘一个不起眼的划痕上轻轻按了一下。
盒内,一枚从军用战场定位器上拆下的微型信号追踪器,无声地激活了。
考场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晚星的位置被刻意安排在最后一排的角落,紧挨着一扇关不严的窗户,凛冽的寒风正从缝隙里丝丝地灌进来。
她的邻座,一个神色倨傲的青年,在开考铃响前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宽大的袖口滑下,半截写满了公式和名词的小抄一晃而过。
负责这片区域的监考员,正是那个新换上的陌生面孔。
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却在那青年的位置上视若无睹,反而将审视的目光在林晚星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发卷!”
随着一声令下,试卷被分发下来。
林晚星拿到试卷,快速扫视题目。
当她的目光落到最后一道生物大题时,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题目赫然是:“请简述脱氧核糖核酸(DNA)的双螺旋结构,并论述其在遗传信息传递中的中心法则。”
一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沃森和克里克在五十年代就已提出双螺旋结构,但这一理论要在国内普及到医学院教材,乃至成为考点,还需要好几年。
此刻把它放在一张“补考”卷上,目的昭然若揭——如果你答不出来,说明你学艺不精;如果你答出来了,而且答得完美,那你从哪里得来的超前知识?
等待你的,将是“作弊”和“里通外国”的严厉审查。
他们是要用这道题,将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林晚星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了笔。
一秒,两秒……
在监考员越发锐利的注视下,她重新拿起笔,却直接翻过了那一页,果断放弃了这道“送命题”。
她从最基础的解剖学和病理学开始作答。
她的字迹清秀而有力,答案更是精炼到了极致。
一道关于“创伤性休克”的论述题,标准答案不过是罗列书本上的几点病因。
她却提笔写道:“休克的本质是有效循环血量不足导致的微循环障碍。根据临床观察,其进展可分为三级响应模型:一级代偿期,表现为……”
她没有引用任何超前的理论,却用一个全新的、更具逻辑性的临床框架,将所有零散的知识点串联了起来。
并在答案末尾附上了一行小字:“注:此模型总结于基层战地救护三千余例重伤员的临床实践,可有效指导早期干预,将死亡率降低约百分之二十。”
降维打击!
她不用未来的知识,而是用未来的思维方式,将这个时代的知识,重塑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剑!
考场中场休息,考生们纷纷走出教室。
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拎着暖水瓶的“送水工”趁乱拐进了二楼的监控室。
正是伪装后的小刘记者。
他一眼就看到,正对林晚星座位的那个主摄像头,被人为地持续放大了焦距,几乎能看清她试卷上的每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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