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放弃,脑中飞速运转。
他想起昨天闲聊时,清洁工老张抱怨过自己的身份卡快要过期了。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形成。
他找到正在打扫楼道的老张,借口自己的饭卡消磁了,想借老张的卡去食堂打饭。
朴实的老张不疑有他,把卡递给了他。
小刘拿着这张不起眼的清洁工身份卡,轻而易举地刷开了通往地下废弃资料室的门禁。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堆满了即将被送去销毁的纸质病历档案。
他强忍着不适,像寻宝一样在故纸堆里疯狂翻找。
终于,在角落一个标注着“待销毁-感染科”的箱子里,他翻出了整整十二份近一个月内,因缺少“晚星验方”而导致伤情加重、甚至致残的战士病历!
他用袖珍相机将这些血淋淋的记录一一拍下,然后迅速撤离,将身份卡还给了老张。
一回到安全地点,他立刻走到一部公用电话前,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立刻挂断。
如此反复三次。
这是他与陆擎苍约定的最高级别信号——“关键证据已获取,可以收网!”
京城西郊,临时军事指挥所内。
陆擎苍放在桌上的电话屏幕闪烁了三下,随即归于沉寂。
他深邃的眼眸中寒光一闪,立即抓起另一部红色电话:“阿木!”
“到!”
“启动‘巡天’预案。带上军委特批函,你的人即刻伪装成‘中央医疗改革巡查组’,直飞秦岭省,给我查封省卫健委的药品监管档案室!记住,你们代表的是中央,要快,要狠!”
“是!”
挂断电话,陆擎苍又拨通了军报总编的私人号码,声音冷得像冰:“老周,帮我放个风声出去。就说,西南前线有战士因后方药品供应不力,出现二次伤亡。消息先在内部吹吹风,别见报,我要让某些人坐不住。”
一场由夫妻二人异地协同、多点开花的雷霆反击,无声无息地全面展开。
当晚,军医大学。
程永年接到了上级领导打来的电话,语气严厉:“老程!那个‘晚星验方’项目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让一个没有正式职称的年轻女同志来主导?现在地方卫生系统意见很大,军委内部也有不同声音,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程永年握着听筒,沉默了良久。
他脑海里闪过林晚星在论坛上的质问,闪过她父亲日志上那句“医学,应服务于泥泞中的人”。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却异常坚定:“领导,我只问一个问题。如果事实证明她是对的,我们这些所谓的规矩和流程,拦得住历史的进步吗?”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挂断了电话。
他拉开抽屉,拿出那份写好的辞职信初稿。
他没有撕毁,而是郑重地在落款处加盖了自己的私章,将其封入一个牛皮纸信封。
然后,他又将那份林父日志的复印件一并装了进去,封好,在信封上写下“军纪委匿名举报信箱(收)”。
做完这一切,他走出办公室,准备去邮局寄信。
在途经图书馆时,他正好看到林晚星从里面走出来,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专业书,神情专注而平静。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
程永年看着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却蕴含着巨大能量的年轻后辈,
林晚星也停下脚步,对着这位学界泰斗,回以一个郑重的躬身之礼。
没有一句话,但在这无声的交错之间,坚守旧日道统的老一辈学者,与手握未来利刃的革新者,完成了一次微妙而深刻的交接。
深夜十一点,专家招待所的房间里。
林晚星收到了黄干事用暗码发来的最新密电:“药已全部送达边境哨所。但返程途中发现,押运头车被安装了微型追踪器。”
敌人果然把手伸向了黄干事他们!
林晚星心头一紧,立刻走到桌前,拿起公用电话的话筒,按照约定,对着一个空号,连续拨打、挂断了三次。
片刻之后,她藏在枕下的、一部经过特殊改造的手机发出一阵轻微的震动。
屏幕亮起,一条短信显示出来,上面只有一个GPS坐标定位。
陆擎苍已经锁定了追踪器的信号源。
而那个位置,正指向京师郊区的一家高级宾馆停车场。
林晚星缓缓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指尖轻轻抚过父亲那本日志的封面,眼中燃起一簇冰冷的火焰,低声自语:“好啊……既然你们这么想看我怎么输,想把我逼到绝路……”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那就让我……给你们演一场‘失控’的好戏。”
窗外,夜雨渐猛,狂风拍打着玻璃,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而在那遥远的宾馆方向,一道黑影在停车场的阴暗角落里一闪而过,像是在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的毒蛇。
殊不知,真正的猎手,早已布好了局,正等着他们踏入陷阱。
林晚星站起身,走到电话旁,脸上刻意酝酿出一丝恰到好处的焦灼与慌乱。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在第二天的清晨,当着所有“关心”她的人的面,拨通那个注定会被监听的电话。
喜欢七零军婚:高冷军官他每晚都求贴请大家收藏:(www.qbxsw.com)七零军婚:高冷军官他每晚都求贴全本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