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如同幽灵般从尘封的档案中浮现。
沈砚舟。
林晚星的指尖在泛黄的病历纸上轻轻划过,那是一个被标记为“术后并发症”去世的年轻战士的名字。
赵立军在崩溃时提及哥哥的战友,曾无意中说起,沈砚舟的母亲每年忌日,都会有一个姓陈的叔叔来看她,给她带最新出版的医学期刊。
这个细节,被所有人当作一个悲伤家庭的普通交往而忽略了。
但林晚星不。
她猛地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她需要立刻查阅军区制药厂近一年的所有质检签字记录!
陆擎苍几乎是秒接了她的电话,背景音里是呼啸的风声和车辆紧急调动的命令声。
他的人已经封锁了物流中转站的外围,正等待着“医师”的现身。
“查制药厂,质检科,一个姓陈的技术员!”林晚星语速极快,犹如连珠炮,“我要他所有的签字样本,尤其是每月初七的!”
“理由?”陆擎苍没有质疑,只有确认。
“沈砚舟母亲的忌日,就是每月的初七。赵立军说,那个‘陈叔叔’从不缺席。如果我的推测没错,这是一种病态的仪式感!他在用这种方式,纪念他扭曲的正义!”
半小时后,一份紧急调取的档案扫描件通过内部线路传到了林晚星的临时指挥室。
她将数百份质检报告的签字页铺满了一地,犹如在进行一场繁复的拼图游戏。
一个名字很快被锁定:陈默,药检科副科长,三十八岁,军区着名的技术权威,曾多次获得“优秀科技工作者”称号,履历完美得无懈可击。
他的签名,在绝大多数报告上都显得稳定而有力,充满了技术人员的严谨。
然而,正如林晚星所料,每逢初七那天的报告,他的签名在收笔处,都会有一个几乎难以察觉的、极其轻微的停顿和拖拽。
那不是疲惫,更像是在完成某个神圣的落款前,刻意加上的一个标记。
“就是他。”林晚星的眸光冷得像冰,“‘医师’,就是陈默。”
“我们的人已经看到他进入质检中心大楼。”陆擎苍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冷硬如铁,“我带队强攻,五分钟内就能控制他。”
“不行!”林晚星断然拒绝,“现在冲进去,我们抓到的只是一个‘医师’。但物流中转站那条线上的接货人还没露面,他手里一定有完整的下游分销网络名单。陈默是个极度自负的偏执狂,一旦发现暴露,他会立刻销毁一切,甚至可能引爆实验室里的化学品,到时候我们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我们得让他自己,把证据‘签收’。”
一个更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
“阿兰,”林晚星转向早已待命的前“北山会”成员,“换上送检员的衣服,我需要你替我去送一份‘样品’。”
十五分钟后,伪装成药厂普通送检员的阿兰,捧着一个文件盒,心脏狂跳地走进了灯火通明的质检中心。
她的胸口,别着一枚伪装成徽章的微型摄像头。
“陈科长,这是三号车间加急送来的样品,需要您复核签字。”阿兰按照林晚星的指示,将文件盒放在交接窗口,同时“不小心”将几份文件弄散了一地。
“毛手毛脚的!”陈默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就在他弯腰的瞬间,阿兰迅速捡起文件,她的身体在窗口前形成了短暂的遮挡。
摄像头精准地捕捉到了陈默办公桌上的画面——
一本翻开的日历,鲜红的圆圈框住了“初七”这个数字。
日历旁边,压着一枚造型古典的钢笔,钢笔的笔帽顶端,赫然嵌着一枚小小的、刻有“北山”二字的火漆印章!
照片传回指挥中心,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它!”林晚星眼神一凛,立刻对通讯器里的小秦文书下达了第二步指令。
几分钟后,小秦捧着另一份文件,怯生生地出现在质检室门口:“陈、陈科长,对不起,刚才阿兰姐走得急,漏了一份材料需要您补签。”
她递进去的,是一份看似普通的文件。
但在文件的夹层里,藏着一支特制的模拟药剂。
这支药剂里,除了生理盐水,还添加了林晚星连夜配置的无色无味、只有在特定追踪设备下才会发出信号的隐形染料。
陈默毫无防备地接过文件,随手放在了一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指挥中心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凌晨四点,屏幕上代表燃料的信号点,终于动了!
它离开了质检中心,在厂区内移动,最终停在了地下停车场的某个位置。
“他下班了!信号在他的私人轿车里!”老周电讯员激动地喊道。
“收网!”陆擎苍的声音冰冷而果决。
行动队如幽灵般潜入停车场,在陈默的车内,安装了更精密的追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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