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如刀,割得人脸颊生疼。
那盏在遥远山脊上亮起的红色应急灯,像一颗钉入黑夜心脏的烧红铁钉,顽固地宣告着一场不容忽视的危机。
“所有人,改变方向!目标,红灯哨所!”林晚星的声音穿透风雪,不带一丝犹豫。
疲惫的队伍没有半分迟疑,立刻调转方向,朝着那抹不祥的红光艰难跋涉。
两个小时的急行军后,他们终于抵达了这座孤零零的哨所。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汗水、药味和焦躁不安的热浪扑面而来。
“林老师!”驻守在这里的小柳实习生眼睛通红,见到林晚星像是见到了主心骨,声音却还保持着专业训练下的镇定,“病员在这里!”
哨所简陋的床铺上,躺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战士。
他没有昏迷,双眼大睁,瞳孔却涣散无神,嘴里正含混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他的四肢被临时用布条固定在床沿,身体却依旧在不安地扭动,额上青筋暴起,整个人如同困在噩梦中的野兽。
“什么症状?”林晚星一边快步上前,一边飞速戴上随身携带的医用手套。
“两个小时前送来的,说是站岗时突然对着空地大喊大叫,情绪极度躁动,伴有强烈的幻听。我们按哨岗手册检查,没有发烧,心率和血压在躁动状态下偏高,但没有明显的神经抑制体征,和之前遇到的中毒情况完全不同。”小柳条理清晰地汇报,随即递上一份检测记录和一片封在玻璃袋里的尿液样本,“这是我按照手册里的‘特殊情况筛查’流程做的初筛,尿液样本在特定波长的紫外线手电照射下,呈现出微弱的、不稳定的绿色荧光。”
林晚星接过样本,目光如炬。
在手电筒的光下,那抹幽幽的荧光仿佛魔鬼的眼睛。
她的脑海中,无数数据飞速闪过,与眼前这诡异的荧光进行比对。
不是“北山七号”原体,也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的天然毒素。
这种荧光反应……是经过了酯化处理!
通过化学手段改变了分子结构,使其能够完美规避常规的毒理检测,但其核心结构在赤苓粉的催化和特定光照下,依然会暴露无遗!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下毒,这是在用活人测试毒剂的隐蔽性!
林晚星的眼神瞬间冷得像冰,“这不是中毒……这是临床试验。”
一句话,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固了。
小柳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终于明白那股说不出的诡异感来自何处。
“把所有原始样本封存,标记最高密级。”林晚星的声音沉静得可怕,“陆擎苍,我需要立刻去一趟镇上。”
半小时后,吉普车在风雪中咆哮着冲进了山下的小镇,停在了一家挂着“济安堂”牌匾的老药铺门口。
药铺掌柜老孙头,一个年过六旬、眼神精明的老者,正准备上板打烊。
看到林晚星和一身煞气的陆擎苍深夜到访,他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两位军爷,这么晚了,是抓药还是?”老孙头搓着手,笑得滴水不漏。
林晚星没有废话,直接将那份封存的荧光样本放到柜台上,用紫外线手电一照。
幽绿色的光芒在昏暗的药铺里亮起,老孙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化为震惊和一丝恐惧。
他猛地抬头看了一眼陆擎苍肩上的军衔,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身“哐当”一声关紧了店门,又插上了门栓。
“跟我来。”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两人穿过药香弥漫的后堂,走进了阴冷的地窖。
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撬开一块地砖,从下面取出一本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暗账。
“林医生,您是行家,我老孙虽是个生意人,但也知道什么药是救人的,什么药是害命的。”他翻开账本,指着其中一页,手都有些发抖,“半年前,有个人拿着省药材公司的正式批文来我这,要买一大批乌头精提物。批文上写的是‘新型镇痛剂研发’项目,盖着红彤彤的大印,我没理由不卖。但他们要的量太大,而且手法太专业,我留了个心眼,把批文复刻了一份,也记了这笔暗账。”
林晚星接过账本,目光迅速扫过。
采购方一栏赫然写着:军区附属制药厂-边缘药物研究室。
她的心猛地一沉。
这个机构,她从未在任何官方备案中见过!
一个彻头彻尾的虚构部门,却能拿着省级单位的批文,在军区下属工厂的名义下行事!
“他们不是没规矩……”陆擎苍看着账本上的名字,眼神冷得能掉下冰渣,“是另立了一套规矩。”
林晚星立刻让陆擎苍动用战勤部的权限,连夜调取了制药厂近三年的所有出入库数据、运输单据和关联的银行流水。
在试验点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数据如潮水般涌来。
林晚星和几个助手在黑板上疯狂交叉比对,一条条看似无关的线索被飞快地连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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