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教室再次沸腾了!
战士们自发地高声喝彩:“林医生赢了!”“太快了!这才是救命的速度!”
陈永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他看着那个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女人,眼神里的嫉恨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一言不发,狼狈地挤出人群,落荒而逃。
课程的余波还未散去,下午的训练场上就出了状况。
一名战士在进行障碍训练时不慎从高墙上摔落,脚踝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瞬间肿得像个馒头。
随队的卫生员赶到后,除了用酒精棉球擦了擦,翻来覆去只会说“得送医院拍片子”,对于如何紧急处理,竟是束手无策。
林晚星闻讯,立刻带着李秀兰等几名学员赶到现场。
这成了她最好的现场教学。
“看,肿胀速度很快,说明内部有出血。按压这里,如果剧痛,说明韧带可能撕裂。”她一边冷静地检查,一边沉声讲解。
“现在该怎么办?”她看向李秀兰。
李秀兰定了定神,回想着上午学到的知识,条理清晰地回答:“报告!第一,制动,不能再让他乱动。第二,冰敷,用冷水浸湿的毛巾或者冰块,收缩血管,减少出血。第三,加压包扎,用三角巾固定脚踝,但不能太紧。第四,抬高患肢。”
“很好!”林晚星赞许地点头,“你来主操作,我指导。记住,”她转向所有学员,声音无比清晰,“我教你们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们替代医生,而是要让你们在医生和死神赛跑的路上,成为赢得时间的第一响应人!”
李秀兰在她的指导下,有条不紊地完成了所有操作。
不远处,恰好巡查至此的高指导员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下了“第一响应人”这五个字,并在后面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傍晚,晚霞染红了西边的天空。
陆擎苍带着一身风尘回到营地,也带回了一个消息。
“陈永年今天下午,向军区后勤部提交了一份《关于非执业人员擅自开展医疗教育活动的警告函》,矛头直指你。”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林晚星正在灯下整理今天的教案,闻言只是冷笑一声,笔尖未停:“他倒是动作快。没关系,那我明天就去军区总院,申请补考医师资格在部队的备案。”
陆擎苍的目光落在她倔强的侧脸上,那份不肯服输的执拗,让他心头微动。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不必了。”
林晚星抬起头。
“他已经被调任西北边防医院,即刻出发,支援边疆建设,为期半年。”
她倏然一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你动的手?”
陆擎苍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我没有那么大的权力直接调动一名军医。我只是在政治部主任问起基层医疗情况时,提醒了他一句——一个思想僵化、固步自封,甚至公开反对提升战士战场自救能力的人,恐怕不太适合继续留在集团军的核心医疗岗位上。”
他没有动用权力,他只是动用了比权力更可怕的逻辑。
林晚星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林晚星还在修改教案,力求让每一个知识点都更加通俗易懂。
忽然,宿舍门被轻轻敲响了。
她疑惑地打开门,门外的一幕让她瞬间愣住。
门口竟然齐刷刷地站了十几个男兵,正是白天扒在窗户上看课的那几个,为首的正是通信连的班长。
他们一个个手里紧紧攥着崭新的笔记本和削得尖尖的铅笔,神情紧张又带着一丝恳求。
“林……林医生,”班长鼓足勇气,声音有些发颤,“我们……我们也能跟着您学吗?不要正式名额,我们就在旁边站着听就行。万一……万一哪天在战场上,卫生员牺牲了,身边又没人救我们……”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但那份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知的恐惧,却像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林晚星的心。
她的眼眶瞬间就热了,一股滚烫的情感在胸中激荡。
她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年轻、黝黑而又充满期盼的脸庞,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沙哑,却无比坚定:“能!只要你们想学,我就教!”
战士们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如释重负的光芒。
而此刻,无人察觉的办公楼拐角阴影里,陆擎苍高大的身影静静伫立。
他手中捏着一份刚刚由军区最高首长签批下发的文件,文件抬头上,《关于在全集团军范围内普及战备急救训练的试点计划》几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坚毅的光泽。
他的目光穿过夜色,落在远处那间依旧亮着灯的宿舍窗口,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极淡、却又无比温柔的弧度。
这一夜,注定无眠。
林晚星不知疲倦地为新加入的学员们调整着课程,她的声音在寂静的营区里回响,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与激情,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知识,都毫无保留地倾注给这些渴望希望的年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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