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硬硬的、被油纸包裹的方块。找到了!
她抽出那个油纸包,迅速打开。
里面躺着的,正是她那份牵动着身家性命的资格认定书。
只是文件边角因为存放不当,已经被虫蛀了几个小小的孔洞。
林晚星没有立刻取走批文。
如果现在拿走,只会打草惊蛇,对方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是她自己偷了出来。
她要的,是让这群人自己把证据“交”出来!
她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根消过毒的缝衣针和一段从白大褂上拆下的白色棉线,就着微弱的月光,小心翼翼地将那几个被虫蛀的破损处细细缝补起来。
她的针脚细密而独特,是一种外科手术专用的缝合手法。
做完这一切,她又取出一小瓶碘酒,用棉签蘸了一点,在批文封皮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轻轻按上了一个极淡的指纹。
这是现代法医学中基础的显影标记法,肉眼几乎无法察觉,但在特定试剂下,会清晰地显现出来。
她将批文原样包好,塞回草堆深处,而后悄然离开。
在跨出猪圈门槛时,她手腕一抖,一小撮无色无味的驱虫药粉悄无声息地撒在了门槛下。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爬上山头,王德发就主动找上了书记,脸上挂着夸张的懊悔和焦急,从兜里掏出一份崭新的“遗失补办申请”,声称自己的外甥不懂事,把他代为保管的林晚星的批文当成废纸,不慎扔进灶膛里烧了。
巧合的是,县里卫生系统的赵干事恰好在此时下乡巡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他接过那份补办申请,只扫了一眼,眉头就微微皱起,忽然开口问道:“原件呢?按照程序,毁损件也应该附在申请后面,一并存档。”
王德发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烧……烧成灰了……风一吹,都扬了。”
赵干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陡然严厉:“是吗?那我倒想问问,既然原件都烧成灰了,你这份补办件上的公章位置,为什么比我们县里的标准格式,要整体偏左了两毫米?”
此言一出,王德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赵干事不再看他,目光转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林晚星,语气缓和了些:“林晚星同志,你可愿意配合我们,对这份所谓的‘补办件’和档案室备案的原件,做一次文书比对?”
“我愿意。”林晚星点头,声音清脆而坚定。
她像是早有准备,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的医用放大镜,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放大镜对准了那份补办件上的红印。
“赵干事,您再看。这份补办件上的印章边缘,有细微的锯齿状裂纹。这是因为私刻的萝卜章长期磕碰磨损,形成的独特痕迹。而真正从县里盖出来的公章,边缘是绝对平滑完整的。”
真相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响!
王德发面如死灰,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赵干事脸色铁青,当场拍板:“即刻暂停王德发一切职务,接受调查!责令他三日之内,必须将真正的批文原件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林晚星走出大队部的时候,清晨的阳光正暖洋洋地洒在卫生站门前的晾药架上,那些黑褐色的药丸泛着健康柔和的微光,一如她此刻重获新生的心情。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春花追了上来,一把拽住她的袖子,眼中噙满了泪水,声音哽咽:“晚星……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把事情弄这么大……我……我就是嫉妒……我只是不想你样样都比我强……”
林晚星缓缓挣开她的手,目光平静地看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你可以不服我,但你不能害我。从今天起,我们走的路不一样了,别再靠近我的路。”
她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再也没有回头。
而就在此时,远处蜿蜒的山道上,响起了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引擎轰鸣声。
一辆绿色的军用吉普车,正卷起一路尘土,朝着红旗大队的方向疾驰而来。
车顶上那面迎风招展的军区徽标,在晨光下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陆擎苍,回来了。这一次,他眼中的锋芒,似乎再也无意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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