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星乘胜追击,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早已汗流浃背的钱会计:“钱会计,我只问你一句,你们冲进我房间搜查的真实时间,到底是几点?”
在数百道目光的逼视下,钱会计双腿一软,浑身抖得像筛糠,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哽咽着坦白了他们提前埋藏证物,再按约定时间“搜查”的全部过程。
林晚星的视线又转向王德发,声音冷彻骨髓:“王德发,现在轮到你了。是谁让你配合他们,伪造这个搜查流程的?”
王德发嘴唇哆嗦着,支吾着说不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人群里一个魁梧的汉子猛地冲了出来,一把揪住王德发的衣领,正是孙铁牛!
他双目赤红,吼声如雷:“你说不说?!你他娘的到底说不说!你要是敢再放一个屁,我现在就押着你去军区,当着陆首长的面跟他对质!”
“陆首长”三个字像一道催命符,彻底击溃了王德发的心理防线。
他涕泪横流,崩溃大喊:“是……是周桂兰和李春花!是她们找的我!她们说只要能把你搞倒,她们城里的亲戚就能帮我儿子安排进纺织厂当工人……”
“你血口喷人!”周桂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当场跳了起来,指着王德发尖叫,“那日记明明就是你自己藏的!你敢污蔑我!”
林晚星发出一声冷笑,她不紧不慢地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一个装着紫色液体的小玻璃瓶。
“大家可能不知道,紫甘蓝的汁液,是一种天然的酸碱试剂。”
说着,她走到那本被查封的“日记”旁,拧开瓶盖,将紫色的液体小心翼翼地滴在日记本的某一页边缘。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滴紫色的液体一接触到纸张,瞬间由蓝紫色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这页纸,曾经被汗渍浸湿过。汗液是碱性的,所以指示液会变绿。”林晚星的声音清晰而冷静,“这说明,这本日记在最近被某个人频繁地、紧张地翻动过。而真正存放了多年的旧纸张,边缘会因为氧化而自然呈现均匀的褐色,绝非像现在这样,内部崭新,边缘却有如此鲜亮的化学反应。”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死死地钉在周桂兰惨无人色的脸上,“娘,我记得您有夜里手心冒汗的毛病。您每晚偷偷拿出‘证据’反复确认的时候,是不是太心急了?”
周桂兰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险些栽倒。
黄昏将至,天边的火烧云绚烂如血。
赵干事站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宣布:“根据现有证据,可以初步认定,针对林晚星同志的举报材料存在重大伪造嫌疑!从现在起,调查方向将进行重大调整!”
胜利的曙光仿佛就在眼前。
然而,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李春花像疯了一样冲了出来,手指着林晚星,声嘶力竭地喊道:“她在撒谎!她勾结军人篡改证据!陆擎苍!就是那个陆擎苍!他昨天夜里单独找过赵干事!他们官官相护!”
这盆脏水泼得又急又狠,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了站在人群后方的陆擎苍。
陆擎苍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此刻,他缓缓地站直了身体,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他没有看李春花,甚至没有看赵干事,只是用那双冷如寒铁的眸子扫视全场,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压迫感:“你说我行贿?很好。”
他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军用通讯记录本,当着所有人的面,翻到其中一页。
“我现在就打电话,请军区政委亲自派纪检组下来,彻查此事。不光查我,也查一查,是谁在背后教唆你们,妄图诬陷烈士遗孤,破坏军民团结!”
他的手指在拨盘上稳定而有力地转动着,每一个“咔哒”声,都像重锤敲在李春花的心上。
她看着那个代表着绝对权力和纪律的电话,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了怎样一个无法撼动的存在,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整个晒谷场一片死寂,只剩下陆擎苍拨号的声音。
而就在此时,一直凝视着远方的林晚星,瞳孔微微一缩。
在通往村口的山道尽头,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扬起滚滚烟尘,正以不容阻挡之势疾驰而来。
车顶上,一面红色的旗帜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中央那个醒目的黄色字样,让在场所有识字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省革委会”。
风暴并未停息,它只是,换了一个更加猛烈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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