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给我拉开!”刘建军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两名民兵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撒泼的周桂兰,强行将她拖离了现场。
当天下午,在刘书记的亲自监督下,林晚星正式从王德发手里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户口本。
她回到那间破旧的土屋,郑重地将那薄薄的册子放进父亲留下的樟木箱里,用一把黄铜小锁,“咔哒”一声,锁住了自己重获新生的命运。
看着家里仅剩的半袋子玉米面,她没有丝毫犹豫,将其中的一多半都分给了村里几户和她家一样困难的孤寡老人,比如一直很照顾她的陈阿婆。
“傻孩子,你自己都不够吃……”陈阿婆捧着温热的粮袋,眼眶都红了。
村里的其他人看在眼里,感激、敬佩、同情,各种情绪交织。
这个下午,林晚星用她的智慧和善良,赢得了红旗村最底层百姓无声的支持。
傍晚时分,李春花端着一碗野菜糊糊默默地从她家门口路过,犹豫了半天,还是低声说了一句:“晚星,你……你胆子太大了。把他们得罪成这样,以后想在这个村待下去,难啊。”
林晚星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头也没抬,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入夜,万籁俱寂。
林晚星点亮煤油灯,打开了那个承载着她所有过去的樟木箱。
她轻轻拂去箱底一件旧军装上的灰尘,目光落到了一封牛皮纸信封上。
信封已经泛黄,却完好无损,火漆印也未曾开启。
收信人地址写的是:东南军区,陆参谋亲启。
她认得,这是父亲的笔迹。
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纸。
“陆兄,见字如面。我此去或一去不返,家中琐事已托付于村人。唯有小女晚星,自幼体弱多病,恐将来受人欺凌,若有可能,望陆兄于危难之时,能代为照拂一二……”
信纸的左下角,印着一排小字和一枚鲜红的徽章:东南军区特种作战团。
陆参谋……特种作战团?父亲居然和这样的大人物有联系?
林晚星的心跳骤然加速,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翻腾。
她正想再仔细看看那枚徽章,远处深沉的夜色里,突然传来一声沉闷而清晰的枪响!
“砰——!”
那声音绝不是猎户的土铳!
紧接着,村里各家的狗像是疯了一样狂吠起来,寂静的夜被彻底撕碎。
混乱的犬吠声中,夹杂着一个男人惊惶失措的呐喊,声音由远及近,在山谷间回荡。
“出事了!快来人啊!北坡塌方,压住人了!”
林晚星瞳孔一缩,几乎是本能反应,她立刻合上箱子,抓起墙角那个她用来自制草药的医药箱,疯了一般冲出了家门。
她刚跑到村口,就见月光下,几个民兵抬着一个简易担架,正跌跌撞撞地从山上冲下来。
担架上躺着一个男人,浑身是血,迷彩服被撕裂划破,混着泥浆和血污,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可他肩膀上那枚被血浸透的肩章,在昏暗的月色下,依然反射出冷硬的光——两杠两星,赫然是少校军衔!
那人面容冷峻如刀削,即便在昏迷中,依旧透着一股迫人的气势。
村里的赤脚医生老张头凑上去看了一眼,吓得“妈呀”一声,连连后退:“不行了,不行了!这伤口都流脓发黑了,一股子烂肉味!怕是……怕是要废掉一条腿啊!”
林晚星却一步上前,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蹲下身。
她没有理会那骇人的血污,指尖飞快地触碰了一下伤口边缘已经坏死的组织,鼻翼微动,随即眸光一闪。
典型的厌氧菌感染!
如果再不紧急处理,用上足量的抗生素,三天之内,这人必死于败血症!
她猛地抬头,清冷的声音在此刻拥有了不容置疑的权威,果断下令:“立刻烧开水!越多越好!再去找所有能找到的干净棉布!快!把他抬到我家去!”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没有人注意到,担架上那个昏迷的军官,浓密的睫毛几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仿佛在那一片混沌的剧痛中,捕捉到了那个清冷而坚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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