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干什么?”洛伦蹙眉,“送我们一场更大的声望,还是借龙杀人?”
“或许兼而有之。”墨菲斯冷笑,“他在测试我们的能力和价值。如果我们死了,说明我们不配与他合作。如果我们赢了,就如现在这样,我们证明了自己是值得利用的、更强大的棋子。而且,经此一役,我们与教会的矛盾几乎公开化、白热化,逼得我们必须更依赖可能来自他那边的‘援助’。”
这是一场阳谋。
就在这时,第三封匿名信到了。这次,信纸上只有简短的祝贺,以及一个地址——王都地下黑市的一个隐秘联络点。信末依旧带着那个阴影徽记。
“看来,是时候见见我们这位‘热心’的观众了。”洛伦看着那地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被动接招的时代,该过去了。
第十二章:地下黑市与“编剧”现身
王都地下黑市,鱼龙混杂,是罪恶与秘密交易的温床。按照地址,洛伦在墨菲斯的暗中护卫下,走进一家名为“阴影之扉”的炼金小店。
店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古怪的药水味。柜台后,一个戴着兜帽,身形佝偻的老者(显然是伪装)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想要什么?爱情魔药,还是致命毒剂?”
洛伦直接亮出了那枚由墨菲斯复刻的阴影徽记。
老者动作一顿,沉默地打量了他片刻,然后示意他跟上。穿过一道隐蔽的魔法门帘,后面是一间雅致而安静的书房,与外面的杂乱肮脏判若两地。
一个穿着考究、如同贵族绅士般的男人正坐在壁炉边,优雅地品着红茶。他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面容英俊,眼神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沧桑与玩味。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与墨菲斯同源,却更加内敛、深不可测的深渊气息。
“欢迎光临,凯因斯阁下,还有……这位看不见的朋友。”男人微笑着起身,目光似乎穿透了隐形状态下的墨菲斯,“自我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我……编剧。”
“编剧?”洛伦挑眉,这个名字透出的掌控欲不言而喻。
“是的,我喜欢为世界编写有趣的剧本。”编剧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比如,一位没落贵族如何一步步登上神座。而二位的表演,尤其是最近在北境的即兴发挥,堪称精彩。”
墨菲斯的身影在洛伦身旁缓缓浮现,猩红的瞳孔紧盯着编剧:“那头亚龙的狂化,是你的手笔。”
“一点小小的压力测试,勿怪。”编剧坦然承认,笑容不变,“毕竟,我要确认我的投资——或者说,我选择的‘主演’,是否有能力应对未来更严峻的挑战。事实证明,你们超额完成了任务。”
他看向洛伦,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教会不会善罢甘休。里昂主教已经联合了三位大主教,准备在王室晚宴上,对你进行‘神圣质询’。那将是你们的下一个舞台,也是更大的危机。”
“而你,恰好有应对‘神圣质询’的剧本,对吗?”洛伦冷静地反问。
编剧笑了,从怀中取出一卷古老的、用恶魔语书写的皮纸:“当然。我不仅可以提供让你们安然度过质询的方法,还可以提供……让‘新生圣殿’真正拥有‘神恩’的技术——一种稳定产生低配版‘圣水’的深渊炼金法阵。代价是,‘新生圣殿’未来三成的‘信仰愿力’收益,以及……在必要的时候,为我上演几出指定的‘剧目’。”
新的契约,带着更诱人的饵和更危险的钩,抛到了洛伦与墨菲斯面前。
洛伦与墨菲斯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断:与其被幕后黑手推着走,不如主动入局,摸清规则,直到……反过来,成为编剧。
“剧本,我们可以看。”洛伦接过那卷皮纸,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怎么演,由我们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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