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赵公明、三霄、金灵圣母、闻仲……最后停在姜子牙身上。
“姜尚,你是封神之人,本该第一个上榜。但朕给你机会——只要你说服在场一半人自愿上榜,朕许你自由。”
姜子牙站起来,拍了拍道袍:“陛下,贫道受师命封神,不是受天命做刽子手。今日之事,恕难从命。”
“那就别怪朕了。”玄昊眼神一冷,“御尊,动手。”
一直站在他身后、如同雕塑的银发男子——九天荡魔御尊君羽,缓缓抬头。
金色眼眸里没有情绪,只有冰冷的杀意。他抽出天诛戟。
戟尖一点寒芒,让整个宴厅温度骤降。
赵公明脸色变了:“这气息……不对劲。他不是普通神将!”
无咎在识海里急喊:“君昊,快!用那个!”
君昊手忙脚乱地掏啊掏——之前无咎叔叔给了他一堆“秘密武器”,说危急时刻用。哪个来着?红色那个?蓝色那个?还是……
他掏出一个长得像玩具喇叭的东西。
不管了!
君昊举起喇叭,按下开关。
“滋啦——滋啦——”
刺耳的噪音响彻宴厅,那是经过特殊调制的“规则频率噪音”,专门干扰天道法术和受天道控制的存在。
果然,君羽动作顿了一下。
困阵的光芒也闪烁起来。
玄昊皱眉:“什么东西?”
“专治各种不服的!”赵公明趁机甩出缚龙索缠向君羽。
但君羽只是手腕一抖,天诛戟划出弧光,缚龙索“咔嚓”断裂。他一步踏出,身形如电,戟尖直刺赵公明咽喉!
太快了!赵公明根本来不及躲!
就在戟尖距离咽喉只剩三寸时——
“停。”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不是从耳朵听到的,是直接响在每个人意识里。
宴厅中央,空气扭曲了一下,一个小小的人影浮现——是半透明的虚影。穿着花里胡哨的童装,嘴里叼着根棒棒糖,正是奶娃娃复刻君昊的原时间线打扮。
祂醒了。
“哟,这么热闹?”奶娃娃虚影飘到君羽面前,歪头看他,“冰块脸,好久不见啊。”
君羽眼神毫无波动,天诛戟继续前刺,但戟尖在接触到奶娃娃虚影的瞬间,停住了。
不是君羽停的,是奶娃娃用规则之力定住了他。
“别动。”奶娃娃伸手,在君羽额头上点了点,“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控制术,我先给你屏蔽了。睡会儿吧,醒来就好了。”
君羽身体晃了晃,眼眸里的冰冷开始融化,露出一丝茫然。然后,他闭上眼睛,向前倒去。
奶娃娃虚影一挥手,君羽身体飘起来,缓缓落到地上,陷入沉睡。
整个过程不到三息。
玄昊脸色终于变了:“源初意识!你……你怎么还能出来?”
“睡够了就出来逛逛呗。”奶娃娃虚影飘到玄昊面前,棒棒糖在嘴里转了一圈,“狗东西,玩阴的是吧?搞鸿门宴?你以为就你会啊?”
他一招手,宴厅角落里,几个原本扮作仙娥的“女仙”撕掉伪装,竟然全是碧游宫的女弟子,手里拿着各种奇怪法宝。
“美学干扰器第二代,启动!”
“规则冲突珠改良版,启动!”
“还有这个——‘强制喜剧现场生成器’,专门对付你这种喜欢装逼的反派!”
宴厅里顿时乱套:墙壁上的符文开始跳舞,跳的还是踢踏舞。桌上的仙果长出腿满场乱跑。玄昊身后的神将们突然开始互相挠痒痒,笑得直不起腰。
玄昊试图调动神力,但发现神力运转滞涩——那些“女仙”手里的法宝在干扰规则。
“没用的,”奶娃娃虚影飘到他面前,“我虽然被世界规则排斥,暂时出不来真身,但用虚影放几个规则法术还是可以的。而且——”
他指了指沉睡的君羽:“你家头号打手在我手里了。现在,咱们可以谈谈条件了。”
玄昊咬牙:“什么条件?”
“简单。”奶娃娃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封神榜继续填,但怎么填,我们说了算。重要神位的人选,得经过我们同意。第二,上榜的玄门弟子,不能受你强制掌控。真灵入榜可以,但必须保留自主意识——这是底线。”
他顿了顿,补充:“你要是答应,咱们继续合作。你要是不答应……”
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我就把你家御尊洗脑成我小弟,然后带着他反上天庭,把你从帝座上踹下来。你觉得这个剧本怎么样?”
宴厅里所有人都看向玄昊。
玄昊脸色铁青,手指捏得咯咯响。
他看着奶娃娃虚影,又看看地上沉睡的君羽,再看看周围那些已经开始跳广场舞的神将。
良久,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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