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的心猛地一沉。
“但是——”
吴恩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而狰狞的笑容:“娘娘她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样东西。一样比账本更致命、更能置她于死地的东西!”
“什么东西?!”陆文卓急切地问道。
“二十年前,”吴恩一字一句地说道,“皇后的那个‘死胎’,其实是被贞妃用死婴掉包的!而负责开具‘嫡长子夭折’诊断书、并处理那个死婴的,正是当年的太医院院判孙德海!”
“孙德海虽然贪财,但他胆子小,他怕将来东窗事发被贞妃灭口,所以……”吴恩深吸一口气,“他在那份‘夭折’的原始医案里,偷偷夹了一份他亲笔写下的‘罪己诏’!详细记录了贞妃如何威逼利诱、如何偷梁换柱的全过程!甚至
……还有当年那个被掉包的死婴的真正来源!”
“什么?!”
萧澈和陆文卓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什么医案,这分明是一道催命符!一道足以将贞妃和杨家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
“那份东西在哪里?!”萧澈猛地抓住吴恩的衣领,手背青筋暴起,“孙德海不是早就暴毙了吗?!”
“他不是暴毙了,而是被贞妃毒死的。”吴恩冷笑道,“但他死前,预感到了不对,便将那个紫檀木匣子交给了奴才,让奴才替他保管,说是留条后路。奴才当年为了自保,没敢把它放在聚宝阁,也没敢带进宫。”
吴恩抬起头,目光看向密室摇曳的火光,声音变得飘忽:“后来奴才把它……藏在了奴才在京郊的一处破败祖宅里。就在祖宅后院,那块刻着‘亡妹冯氏’的假石碑底下!”
“冯氏……”
萧澈的手猛地一松,整个人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直到背靠在冰冷的石墙上。
冯氏。
那是抚养他长大的宫女的姓氏。那是他叫了几年“娘”的人。他每年清明都要去祭拜的那座孤坟……竟然是吴恩立的?
而那个揭开他身世之谜、能置贞妃于死地的铁证,竟然就一直静静地躺在他祭拜了十几年的石碑底下?!
这荒谬的命运,简直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阿澈!”陆文卓心疼地扶住他,“我们去!现在就去!把真相挖出来!”
“好!”萧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荡,眼中只剩下决然,“备马!带上吴恩!我们……去取铁证!”
“殿下……”吴恩艰难地动了动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双臂,一脸痛苦地哀求道,“开启那个假坟下的暗格需要一把特制的铜钥匙,那钥匙被奴才缝在了贴身的衣带里。奴才手都要断了……求殿下给奴才松松绑,让奴才把那钥匙取出来给您吧……”
萧澈看着他那副惨状,又看了看旁边那对瑟瑟发抖的母子,见他已经招出了藏匿地点,觉得他为了家人定不敢再耍花样。
“好。”急于拿到证据为母亲正名的萧澈点了点头,就要上前,“本王这就给你松绑。”
吴恩艰难地动了动双臂,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磕头时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决绝的光,随即又被哀求的神色掩盖:‘求殿下给奴才松松绑,让奴才取出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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