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净化?景月看向那翻腾的怨念核心,又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所剩无几的月华之力,眉头紧锁。强行净化,他可能再次伤及本源。
就在这时——
“让我来。”
平静的声音响起。是山姥切国广。
他忽然解下了那件从不离身的白色被单,露出了其下穿着简易阵羽织的挺拔身形。一直被遮住的浅金色短发和碧绿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清晰而坚定。他上前一步,双手握住了自己的太刀“山姥切国广”。
“国广?”三日月宗近微微挑眉。
“我是山姥切国广。即使只是仿品,也是拥有斩妖除魔传说的刀剑。”山姥切国广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稳与决心,“我的存在,或许不及其正品辉煌,但守护同伴、斩断污秽的意志,不会输给任何人!”
话音未落,他太刀之上,骤然亮起纯粹而温暖的白金色光芒!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斩断虚妄、涤荡妖邪的凛然正气!正是传说中“山姥切”斩妖特性的体现!
“斩!”
山姥切国广一声低喝,太刀化作一道白金色的匹练,并非斩向怨念黑气,而是直刺那柄深深插入怨念核心的、溯行军头领的锈蚀长枪!以及长枪之下,那沉淀了不知多少年的怨念根源!
嗡——!!!
白金色刀光与怨念黑气、锈蚀长枪碰撞的刹那,没有爆炸,却发出了奇异的、仿佛无数人同时叹息又解脱的嗡鸣!刀光所及,锈蚀长枪寸寸断裂、消融!下方翻涌的怨念核心,如同被投入烈火的油脂,剧烈沸腾、收缩,最终在白金色光芒的净化下,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而山姥切国广保持着前刺的姿势,微微喘息,身上白金色的光芒缓缓收敛。他抬起头,看向众人,碧绿的眼眸中,少了一分常年萦绕的自卑阴霾,多了一分清澈的坚定。
“干得漂亮!国广!”永远欢呼。
“哈哈哈,不愧是我们的一员。”三日月宗近微笑赞许。
压切长谷部看着山姥切国广,眼神微微闪动,最终也点了点头。
失去了怨念核心的支撑,剩余的溯行军如同无根之木,很快被众人清理干净。
战斗结束。遗迹恢复死寂,只有远处主战场传来的、越发激烈的轰鸣与呐喊,提醒着众人另一场规模更大的厮杀仍在继续。
“空间扭曲度下降,危险解除。”七实报告。
众人稍作休整。山姥切国广默默捡起被单,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披上,而是拿在手中。
“刚才……谢谢你,国广先生。”刹那对他微微颔首。
山姥切国广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低声道:“不……这是我该做的。”
景月看向山姥切国广,又看向远处硝烟弥漫的主战场,心中若有所思。纯粹的“守护”与“斩邪”信念,同样能克制历史的扭曲与怨念。刀剑男士们的力量,或许有着比他们自己想象的更广阔的应用。
“主战场那边,好像快结束了。”诸叶忽然道。
众人望去,只见武田军的方向阵型已显溃乱,赤备骑兵的冲锋在联军的铁炮与防马栅前撞得头破血流。胜负已分。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三日月宗近道,“与观察组汇合,看看他们那边的情况。”
二、 安土之梦与人心之影
长筱之战,以织田·德川联军的决定性胜利告终。武田家精锐损失惨重,天下大势愈发清晰。
时光流转,转眼已是天正四年(1576年)春。
尾张与近江交界的琵琶湖畔,一座前所未有的巨城,正在信长的意志下拔地而起。天守阁的骨架已初现峥嵘,巍然耸立于湖水之畔,俯瞰着四方的土地。这就是后来名震天下的“安土城”。
观察组三人,以流浪画师、行脚僧、药材商等不同的伪装身份,活跃在安土城下町以及周边的市镇。长筱之战后,信长威望达到顶峰,但其行事也越发让人捉摸不透,时而展现出兼容并包的开明(大力引进南蛮文化、推广乐市乐座),时而又流露出令人胆寒的冷酷与专断。
不动行光的幻灭与重构:
他化名“行光”,在安土城下町的一家冶铁铺做帮工,偶尔也接一些打磨刀具的零活。这个身份让他能接触到各色人等,从最底层的町人、工匠,到一些低级武士、商人,甚至偶尔能远远看到信长骑马出巡的队伍。
他听到了太多关于信长的议论。有人赞颂他结束了战乱,带来了商机和秩序;有人诅咒他征收重税,强征民夫修建安土,动辄以“谋反”罪名清洗不顺从的豪族与寺院;有人畏惧他那些“南蛮癖好”和越来越像“魔王”的作风;也有人私下流传着他梦中得到“天启”、自比“第六天魔王”的诡异传闻。
不动行光沉默地听着,打磨着手中的刀。他心中的那个“完美主君”形象,早已在长岛的血腥和长筱的冷漠中碎裂。现在,这些碎片又被这些纷杂的议论不断冲刷、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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