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伟被他气场震住,一时说不出话,只能下意识点头。
“我们……我们以前是同事。”
顾夜宸笑了,笑很浅,却让人不寒而栗。
“是吗?”他转头,看向怀里的苏言,语气温柔的像对情人低语,“是这样吗?”
苏言知道,这是对他的最终审判。
他能感到揽在肩上的手力道正一点点加重,不是亲昵,是警告。
他迎着阿伟那期盼又困惑的目光,缓缓摇头。
然后,他开口,声音平稳的没有一丝波澜,像块不会化的冰。
“先生,我想您认错人了。”
这句话,像一把刀,干脆利落的,斩断了他跟过去最后的联系。
阿伟脸上血色“唰”的一下全褪光。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苏言,看他身上昂贵的衣服,看他脸上那种陌生的冷漠表情。他张了张嘴,像还想说什么,但最后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
他眼中光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混杂着失望受伤跟屈辱的黯然。
“……对不起。”他低下头,声音沙哑,“我认错了,打扰二位。”
他转身,几乎落荒而逃,背影狼狈又萧瑟。
苏言看着他消失在走廊拐角,放在膝盖上的手,在桌布掩盖下,死死的攥成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一阵尖锐的痛。
“做得很好。”
顾夜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揽在苏言肩上的手松开力道,转而用指腹轻轻摩挲他锁骨。
“我不喜欢那些不相干的过去,来污染我的藏品。”他声音里,带着丝满意的喟叹。
他拿起桌上甜品单递给苏言。
“作为奖励,”他用一种恩赐的口吻说,“选个你喜欢的。”
苏言垂下眼,看着那张印制精美的菜单,上面每个单词都像对他刚才行为的无情嘲讽。
他用那只刚攥的发白的手抬起,指了指菜单最顶端那款提拉米苏。
“谢谢您。”他道。
声音,顺从,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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