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笼罩着整个产屋敷宅邸。
空气,是凝固的。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最终审判的降临。
庭院里,站满了鬼杀队的剑士。
柱们,站在最前方。
每个人的手,都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日轮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突然。
一直闭着眼睛,依靠嗅觉感知周围的灶门炭治郎,身体猛地一颤!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这个味道……”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憎恨。
“……是无惨!”
“虽然很淡……很远……但是,错不了!”
“他来了!”
轰!
这句话,像是一颗炸雷,在所有人的心中炸响!
来了!
鬼舞辻无惨!
那个纠缠了鬼杀队上千年的噩梦!
他终于要现身了!
不死川实弥的脸上,露出了嗜血的笑容,青筋在他的额角疯狂跳动。
悲鸣屿行冥的眼泪,流淌得更凶了,手中的铁球与斧子,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所有人的战意,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
“呵呵。”
走廊上,传来一声轻笑。
李昂打了个哈欠,从柱子后面慢悠悠地晃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炭治郎所指的方向,点了点头。
“嗯,闻到了。”
“那股让人作呕的,混杂着自负、怯懦和腐臭的味道。”
他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看来,就是今夜了。”
他的语气,平淡得就像是在说“今晚月色不错”一样。
这份从容,让周围那紧张到极点的气氛,都为之一松。
“所有人……”
房间内,传来了产屋敷耀哉那温和,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
“准备。”
简单的两个字。
却蕴含着千钧之力。
这是最后的命令。
也是,决战的号角。
产屋敷天音跪坐在丈夫身旁,平静地,将几张符纸贴在了屋子的角落。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恐惧。
只有,与君同死的决然。
“好了,舞台已经搭好。”
李昂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观众,也快到场了。”
“那么……”
他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是时候,让我们的‘主角’登场了。”
他走到了庭院的中央。
在所有人,包括炭治郎、时透无一郎、悲鸣屿行冥等一众柱的注视下。
他缓缓地,握住了腰间那柄漆黑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太刀。
丛云牙。
“出来吧。”
他轻声说道。
然后,将刀,拔了出来。
嗡——
没有刀光。
没有剑气。
只有一股深邃到极致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与希望的黑暗,从刀身上,喷涌而出!
那不是鬼气。
那是比鬼气,更加古老,更加纯粹的,来自冥府的死亡气息!
在所有柱们惊骇欲绝的目光中。
一道半透明的,带着红色斑纹的虚影,从丛云牙的刀身中,缓缓地,浮现了出来。
他穿着战国时期的武士服。
耳垂上,挂着那对代代相传的,日轮花纸耳饰。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仿佛已经站了四百年。
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扫过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空间,也为之凝固。
“那……那是……”
时透无一郎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体内的血,在沸腾!在咆哮!
那个身影,和他记忆深处,那个遥远的祖先,一模一样!
“传说中的……”悲鸣屿行冥的双手,都在颤抖,“起始呼吸的剑士……”
最强的鬼杀队剑士。
继国缘一。
以亡魂之姿,重现于世!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李昂的声音,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他指了指远处,鬼舞辻无惨气息传来的方向。
“那个家伙,马上就到。”
“四百年前你没干掉他,让他多活了这么久。”
“今天,给你个机会,把当年的活儿,干完。”
李昂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交代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继国缘一的目光,从远处收回。
他没有看李昂。
也没有看那些震惊到无以复加的柱。
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个同样戴着日轮花纸耳饰的,红发少年身上。
灶门炭治郎。
炭治郎被这道目光注视着,只觉得一股莫名的,跨越了血脉与时空的亲切感与悲伤,涌上了心头。
他,是谁?
为什么……他的眼神,如此温柔,又如此悲伤?
“你……”
继国缘一的声音,响了起来。
沙哑,空洞,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
“是炭吉的后人吗?”
炭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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