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抓了个现行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天亮前就传遍了寒石村。天色刚蒙蒙亮,里正王老棍家那还算宽敞的院子里,就已经被闻讯赶来的村民挤得水泄不通。人人脸上都带着好奇、惊疑和几分看热闹的兴奋。
院子中央,李麻子、王家小子和张寡妇耷拉着脑袋,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旁边站着脸色铁青、强作镇定的苏府管家。苏明远、苏明德、苏青松和栓柱则站在另一侧,神色肃然。王老棍披着件外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面色凝重,左右为难——一边是势头正劲的苏家,一边是京城来的、他得罪不起的苏玉宸。
苏玉宸很快也带着护卫赶到了,他依旧是那副矜贵模样,只是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人和他的管家,冷哼一声,对王老棍道:“王里正,这是怎么回事?我府上管家不过是夜间迷路,怎就被苏二叔当成贼人拿住了?还闹得如此兴师动众?”
不等王老棍开口,苏明远上前一步,对着院中所有村民,抱拳环施一礼,声音沉稳洪亮:“各位乡亲父老!今日劳动大家,实属无奈!近日村里关于我苏家的种种流言蜚语,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说我苏家用邪术种地、养牲口,说我内人医术来路不正,甚至污我女儿清誉!这些谣言,如同污水泼身,让我苏家百口莫辩!”
他目光扫过人群,看到许多人脸上露出思索或愧疚的神色,继续道:“我苏明远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我们苏家在此立足,靠的是勤恳劳作,靠的是乡亲帮衬,绝无半点见不得光之处!为了澄清事实,还我苏家清白,也为了揪出这败坏村风、挑拨离间的罪魁祸首,我们昨夜,在村后破庙,人赃并获!”
说着,他示意苏明德将那几个作为证据的银锭子和那几块碎银子拿了出来,高高举起:“这些银钱,就是这位京城苏府的管家大人,昨夜在破庙中,亲手交给李麻子、王小子和张寡妇的!条件就是,让他们在村里散布污蔑我苏家的谣言!”
“哗——!”人群顿时一片哗然!许多人都认得李麻子,知道他是村里出了名的混不吝,再看那白花花的银子,以及面如土色的张寡妇和王家小子,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嘛!苏二叔一家多实在的人!”
“竟然是京城来的人搞的鬼!太缺德了!”
议论声纷纷响起,之前那些猜疑和恐惧的目光,大多变成了同情和愤慨。
苏玉宸脸色更加难看,厉声道:“苏明远!你休要血口喷人!这些银子能证明什么?或许是管家好心接济他们也未可知!”
“接济?”苏明远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跪着的三人,“李麻子,王小子,张寡妇!你们自己说,这银子,是接济,还是让你们散播谣言的酬劳?!当着全村乡亲的面,说实话!”
李麻子早就吓破了胆,闻言连连磕头,带着哭腔喊道:“里正!乡亲们!是我鬼迷心窍!是这位管家老爷给我银子,让我说苏二爷家用邪术,说苏二嫂子是狐仙……我该死!我胡说八道!”他说着,还用力抽了自己两个嘴巴。
王家小子也鼻涕眼泪一起流:“是我爹……我爹让我跟着李麻子干的……说只要把苏家搞臭,就有钱拿……”
张寡妇只是呜呜哭泣,算是默认。
铁证如山,三人亲口招认!院内顿时群情激愤。
“太欺负人了!”
“京城来的就能随便污蔑人吗?”
“把他们都赶出去!”
王老棍见势不妙,连忙站起身,双手虚压:“安静!大家都安静!”他额角冒汗,看向面色铁青的苏玉宸,又看看一脸正气凛然的苏明远,硬着头皮道:“苏……苏少爷,您看这……人证物证俱在,这……”
苏玉宸死死盯着苏明远,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知道,今日这局,他彻底输了!不仅没能搞垮苏家,反而让自己和京城本家成了村民眼中阴险狡诈的小人!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对王老棍冷冰冰道:“既然是我府上管家行为不端,私自做主,败坏村风,该如何处置,便由王里正按村规办理吧!我苏府绝不袒护!”他这是要将所有责任都推到管家身上,弃车保帅。
那管家闻言,浑身一颤,面无人色,却不敢辩驳。
苏明远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再次面向村民,声音更加沉痛有力:“乡亲们!谣言止于智者!我苏家种的土豆为何长得好?那是因为晚晚那丫头肯琢磨,选了壮实无病的块茎做种,育苗时注意保温,移栽后勤施肥、勤除草!这法子,我现在就告诉大家!谁想学,尽管来问,我苏明远绝不藏私!”
他又看向李慧心:“我内人的医术,是祖上传下的几个土方,加上她自己平日留心,认得几样草药!她给乡亲们看病,可曾收过一文钱?可曾害过一个人?用的药,哪一样不是这山野里长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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